聽到遲陌的這麼說,藍稚才把放在她臉上的目光轉移到莫白身上。
莫白露出雪白牙齒:“你好!”
在把藍稚送往醫院的途中,莫白和遲陌才知道,原來她們跑了之後,藍稚到了奶茶店,從旁人的隻字片語中,藍稚才知道遲陌打架的事,便詢問具體情況,老板好意暗示藍稚快點走,藍稚也是個倔脾氣,見不到人就是不走,這些話正好被“瘋婆子”聽在耳裏,她搶下了藍稚剛撥通的,打給遲陌的電話。
……
藍稚是瞞著家裏人偷偷跑過來的,把他送到車站時,他戀戀不舍地對遲陌說:“我還會過來的。”
遲陌厲聲否決:“別再來找我了,你這樣子回去,要是讓你媽和六個姐姐知道是因為我,她們一定會衝過來撕碎我的。”
藍稚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了,而後又重新恢複光彩:“買了新手機,我第一時間打給你。”
最終再被遲陌一趕再趕後,藍稚坐上了回家的列車。
莫白對藍稚六個姐姐的事情興致不減,遲陌卻沒有任何興趣和她探討這個問題。
遲陌帶莫白來到鬧市區,走進一家裝潢精致的咖啡館,剛剛裝修完還未正式開業。
這是遲陌媽媽留給他們的最後生計,原本快樂的四口之家,因為遲爸爸的離世變得支離破碎,遲媽媽一個如水的女人生活上無法獨當一麵,很快便投入了另一段婚姻當中,遲陌和遲然姐弟倆知道媽媽的艱辛,不從怪過她,遲媽媽現任丈夫算是一個有錢人,姐弟倆吃喝不愁但每天受著冷漠臉,遲陌選擇和弟弟回到老家,為了弟弟遲陌離開了學校,她說她想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她想要自由,而學校限製了她的自由。
對此莫白沒有資格說什麼,如果有選擇她或許也會像遲陌這麼做。
遲陌將紅豆冰端到莫白麵前說:“既然是第一位客人,錢就不收你的了,拿身體償還吧!”
莫白一聽立馬裹緊衣服:“你要幹嘛?”
遲陌擺擺手一臉嫌棄:“這周六開業促銷活動。”
莫白舒了口氣,舀一勺紅豆冰放在嘴裏,冰涼的感覺直達心田,她滿意地點點頭。
此時窗外紅霞染紅半邊天空,馬路上人群車輛川流不息。
遲然單手插在褲子口袋,站在交叉路口等著綠燈,和身邊同樣穿著尚東校服的男生有一茬沒一茬說著話。
綠燈已經亮了,斑馬線上來往行人穿梭不止。遲然和男生分開後正準備隨著人流走向對麵,他抬頭便看到了對麵的遲陌,她張著嘴巴和自己說什麼,雖聽不清楚但他知道遲陌是在叫自己的名字,而她身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明亮的眼眸穿過所有人群直達自己心底。
遲然抬起的腳又放了下來,他嘴唇啟開又閉上,他似乎在猶豫,這時綠燈閃爍起來似乎在提醒他,他最終邁著大步在紅燈亮起前走到了遲陌和莫白麵前。
“姐,還有,莫白!”遲然的目光從遲陌轉到莫白臉上。
莫白抬頭,站在麵前的遲然早已脫去了當年的稚氣,平坦細致的校服幹淨優雅,安靜中帶著邪氣,挺拔帥氣身姿青春的讓頭上的紅霞都收斂下來,莫白心裏居然莫名的小激動。
“該叫莫白姐,親切點可以叫小白姐,再不然也該叫聲學姐吧?”莫白埋怨道。
“算了吧,有一個就夠了。”遲然瞟了眼遲陌。
“算了算了,反正從小你就這樣對我,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周六見。”莫白向他們告別後穿過斑馬線向對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