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芩生怕出什麼亂子,心突突地跳,手心裏都出了汗。
遲然要麵對十幾個混混,依舊麵色不改,他懸空一踢,絆倒不少,嘍囉們前赴後繼,場麵亂作一團。
曹磊一把拽住一個頭發死命的往後拽著,被拽住的人一個手肘落到了他的胸前,他並沒有多少的疼痛之色,隻是騰出一隻手,一把拗住那人胳膊,一咬牙將他的胳膊轉了個彎,“啊!”一聲慘叫,那人骨節就這樣脫臼了。
“曹磊?!”遲然皺眉,露出不悅之色。
“然哥,我聽你的話走了,我現在隻是路過而已!”曹磊嬉皮笑臉。
遲然沉而不語,他唇角一勾。
看著橫的橫,躺的躺,爬的爬,曹磊走過去一把拉起要爬起來的一個,輕蔑一笑,一手扣住他的上腦殼,重重往地上一砸,血漸漸從那人腦門溢出來,笑道:“這就是惹到然哥的下場。”
“抄家夥!”旭哥話音剛落,剩下的人從包袱裏掏出家夥。
遲然和曹磊緊張起來,顯然局勢對他們不利。
混混揮舞著手裏的木棍,桌子腿,鋼管……
林芩靠緊牆麵不敢喘氣,那顆忐忑不安的心越跳越快。
慘叫聲,謾罵聲,踢打聲,利器撞擊地麵的聲音,徘徊在狹小的巷子裏,場麵混亂不堪,遲然喘著粗氣,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係在手腕的領帶濕了一大片,掃視一眼周圍躺在地上哀嚎一片,但還是不敢有絲毫不能懈怠。
旭哥趁遲然不備對其胸前狠狠一腳,遲然生生地吃了痛,捂住了胸口險些趴倒,隻得單膝跪在地上硬撐著身體。
“警察來了!”女孩子的聲音傳來。
“旭哥,有警察!”尚武拉住依舊對遲然使用暴力的旭哥。
“你們快過來,他們就在這裏。”女孩焦急的聲音再次傳來。
“旭哥再不走就出亂子了!”
旭哥啐了口唾沫,“算你小子今天走運!撤!”
一群人相互支撐向巷子另一邊逃去。
“然哥!然哥!”
遲然牽強地支撐起身,拖著沉重的身體和曹磊相互支撐。
“你沒事吧?”耳邊傳來女孩焦急的聲音,隱約帶著哭腔,他聽的模模糊糊的。
……
莫白從房間的窗台看到沈郴翼在給草坪上的白白喂食時,不禁從窗戶裏探長了脖子,生怕自己看花眼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也解釋了白白為什麼喜歡到沈家“串門”的原因了。
莫白把這事和林芩一說,林芩卻不以為意,她告訴莫白,白白是兩年前沈郴翼送她的。
原來兩年前的一個下午,沈郴翼帶著白白外出散步,林芩就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因為父母剛離開不久,整個人像被抽幹精氣的幽靈,旁人見了都避之不及,白白從沈郴翼的懷裏跳了下來,像是奔向光明一樣,義無反顧地來到林芩身邊,依偎在她腳邊久久不願離去,林芩空洞的眼神最終有了焦點,她抱起白白,撫摸著它,嘴角露出了久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