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城猶豫了一下,不過最後還是笑道:“好!”
兩人一人一壺白酒碰杯,一來二去,沒過多久,沈千城已經兩頰泛紅。反觀顧天錦,他的臉上隻有一些不正常的蒼白,看樣子並沒有醉。
“沈千城,你的酒量還是不行啊。”
“才……才怪!!”
沈千城不服輸,再次站起身,搖搖晃晃的看著顧天錦,打了一個醉嗝說道:“顧天錦!我們再來!!”
“不了,你再喝,外麵的男人該衝進來了。”
“什麼男人??”沈千城將眼睛眯成一道細縫,笑眯眯的說道。
看沈千城這個樣子,顧天錦不由得微微一笑,然後從她手中將酒壺拿了過來,輕聲道:“當然是莫清絕了,沈千城,你要離開了是嗎?”
“啊……?”沈千城的酒意似乎醒了一些。
顧天錦上下打量了一眼沈千城的裝扮,再次道:“你走了還會回來嗎?”
這一次沈千城沉默了,她的腦子現在漿糊一片,似乎根本聽不懂顧天錦的話語。
看到沈千城這副表情,顧天錦最後釋然的笑了笑。他與沈千城一同來到這古代,她的命途已經走完,而自己好似還未起步,他確實不應該對她再做阻攔。
“沈千城,答應我,以後一定要快樂一些。”最後,顧天錦扣住沈千城的肩膀,認真的囑咐道。
而此時的沈千城酒意已散,不,應該說,她就沒有醉,不過是想借著醉意,蒙混過關而已。
沉默半晌,沈千城這才緩緩從身後掏出一副古畫遞給顧天錦。
顧天錦眸光一閃,隨即似笑非笑的接過那副古圖,沉聲道:“沒想到,這副孽海拜月圖,最後居然會落在我的手上。”
“這裏麵有前朝地庫寶藏的機密,你可要好好保藏。”
“嗯……我也有一件東西送給你。”隻見顧天錦解下腰間的玉佩遞給沈千城,眸子微微一暗。
顧天錦遞來的玉佩潤滑冰涼,上麵雕刻的紋路清晰,正當沈千城想要出口詢問的時候,顧天錦忽然出聲道:“老鼠代表子時,龍為辰時,這兩個時辰是半夜到清晨之際。這後半夜是一天當中最黑暗而且是人類最容易死亡的時候,所以玉匠便把鼠和龍兩者雕刻在一起,合稱子辰,乃保平安之意。沈千城,你要好好收著這子辰佩,我希望你能平安。”
顧天錦的話語既輕又淺,沈千城不由得愣了許久,最後才含著淚珠回道:“好……顧天錦,你也要好好的。”
看著沈千城難得的淚水,顧天錦灑然一笑,最後將她小心的擁入懷中,輕聲道:“有朝一日我君臨天下,你一定要回來。”
淚水劃過沈千城的指尖,她聽見自己啞聲道:“好……”他君臨天下之時,她定當赴約才是。
午夜時分,沈千城恍惚的走出聖陽宮,宮外的侍衛早已不見,隻有一個修長雪白的身影站在月光之下,那朦朧的光暈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一絲白發飄起,絕世風華的容顏就這樣映入了沈千城的眼簾。
她勾唇一笑,此生來這古代走了一場,重重迷障,危機四伏,幸好有一人,護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