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幾日便有聖旨來到,昌平公主遭淑妃陷害,如此邪諾便又重回了景華院,紫蘇少不得要弄個火盆去去黴運後便是景華院的宮人夫人恭賀,邪諾一眼掃過,卻見素來一直打掃院落的寶珍卻是不見了,等邪諾進了屋子才向紫蘇細細問來。
“寶珍如今何在?”
紫蘇將沏好的茶水替與邪諾手上,方才說道,“公主記她做什麼,這個宮女便是串通淑妃陷害您的,如今怕已是不在人世了。”
邪諾一聽眼神黯了黯,便說了聲累了,紫蘇便率眾人退下。
“月照,人界早有說,這人間修行難得正果隻因便是這人的壽命甚短所以不成正果,如今我看不然,”待人走後,一直跟在邪諾身邊的慕流觴方才現身。
“怎麼說,”對於人界修仙的事情慕流觴也曾耳聞,這人界修得正果的人少之又少,所以才有此一說,當時在六界還吵得沸沸揚揚,如今聽得邪諾說起不由得也好奇一二。
“你看,我來這人間也有幾月,見到的卻不如這天上這青丘的單純,我看借著這仙界的感知看人間人的心思,看一個便訝然一份,這心裏想的與說的竟是大不相同,實難參悟的透,更甚者寶珍之命說無便無,真不知這奪寶珍之命的人會折上幾個陽壽,這更犯了修仙之大忌,”邪諾沉吟了一會,這人界的命竟如草芥一般,歎了口氣才又說道,“我看啊,倒不是人界的人壽命短,而是自己沒有把握的好,所以才不能修成鄭正果,人界的欲望著實讓人心顫啊。”
看著邪諾一臉嚴肅的表情,慕流觴的嘴角幾不可見的揚了揚,枉費她竟然想到了此,不過她說的也不無道理,“那麼我乃魔,你說我可修的成仙。”
“也無不可啊,隻要修身養性,魔亦成佛,”邪諾笑笑,眯起的眼睛像極了半彎的月亮,在漆黑的夜空唯它無二。
慕流觴聽得邪諾此言不由得心中一暖,竟似像三月的春風酥酥麻麻,惹得心癢癢,看著邪諾的眼神便再溫柔一分,這樣的感覺很溫暖竟也奇異般的熟悉。
“公主,今日尋來的書好看麼,”紫蘇笑嗬嗬的看著主子,卻見著主子皺著眉頭遂問道,“怎麼了,不好看麼?”
“那到不是,很好看,隻是這上麵女子的甚是決絕,看的有點心酸,”邪諾看著野史,擦了擦眼角的淚。
紫蘇抬頭看了一眼那書,她素來看的書便少,就好奇的問道,“公主看的是何書?”
“青絲芳華之年遇駱家為卿,一眼便已傾心,桃花紛飛之節嫁與其,一時恩愛無比,天下亂,為卿為眾,入得沙場青絲不棄,怎奈沙場無眼,青絲成俘虜,一劍泣血來生守前緣,”讀完這幾句,再聯想著自己看到的內容,邪諾眼中便又噙著淚花搖搖欲墜,好不惹人憐惜。
“可惜一對鴛鴦,”紫蘇聽完也吸了吸鼻子,眼中早已紅潤,“這女子何其大義,他們來生必當相守。”
前世不知,今世不知,相見不是,相守更難知,命運難道,福禍難以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