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諾大氣也不敢出,隻是跟隨者玄穆領命而去,邪諾出了中宮雖還有些不安可到底是不用對著帝君那份壓力倒也減輕了不少,也明白剛剛若不是師兄及時來到,自己怕是什麼都招了,那麼且不說自己與魔界中人相交有罪,單單便是如今身受重傷的月照怕是也難逃一劫,邪諾兀自發著呆,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前麵的人早已經停下了腳步便直直的撞了上去,“師兄,對……對不起。”
玄穆看著失神的邪諾,皺起了眉頭,“為帝君不知,你身上原是極為純淨的仙氣如今沾染上的汙濁之氣是誰的便是帝君不問你也是隱瞞不了的。”
邪諾驚慌的抬起頭來看著師兄,她竟然忘了這一點,難怪帝君會如此對她,自己心虛竟然也忽略了,如積木聽的師兄一說便更是心虛,也明白了先前確然是師兄特地前來解了自己的危,要說的話到最後也隻是說了句,”多謝師兄。“
玄穆自然是知道邪諾為何道歉,隻是極為鄙視的冷哼了一聲,也是看著衣薔曾經幫過他的份上好意的提醒,“帝君最後一句話話中的意思你該好好琢磨一下。”
這麼一說邪諾才反應過來,盡心盡力?
頓時邪諾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不曾想原來帝君最後一句話竟是這麼個意思,月照如今昏迷不醒,且不論他在魔界中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是至少在邪諾麵前他雖然不愛說話,可是對她的關心確實是真真切切的,月照也是她的第一個朋友,是一直在凡間伴著她度過那些不知歲月的唯一的一個人,可是仙魔自古便是不兩立的,邪諾緊緊咬著嘴唇,看著玄穆離去的背影,泫然欲泣。
她究竟該要怎麼辦?
月照又要怎麼辦?
師兄相救之恩又要如何去還?
帝君,帝君那裏又要怎麼交代?
這些個問題便一直纏繞著邪諾許久也未能想到什麼辦法,隻是跟在大師兄身邊尋找魔君,隻是眼見著日子這麼一天天過,也不知道什麼是個期限,況且月照在自己離開之時還是在昏迷中,這讓邪諾如何能不著急,如今隻盼著他能自己早些清醒好有自保能力,也幸虧自己臨走之時設下了仙障。
“師兄今日又要回紫薇宮複命麼?”跟在玄穆身邊久了邪諾便也知道每隔一段時間便會紫薇宮一趟,上次自己跟著他回去了,這算算日子怕也是差不多了,邪諾趴在窗邊看著玄穆,這日子帶下來邪諾倒也習慣了玄穆的冷冰冰的樣子。
仔細想想,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恩,”一如往常一般,玄穆的說出的話絕對是能有多簡單便有多簡單,好在淺顯易懂。
“這次我不回去了,我在這裏等你,”邪諾說話時眼神看著窗外,玄穆看了倒也沒有在意。隻是應了聲,“好。”
邪諾沒想師兄竟然這麼快就答應了,極為開心,不過等開心過了卻又伸著懶腰,如往常一般倒在床上昏昏入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