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薔的話讓邪諾想起父君送她識途,送她寶玉清蟬時候的清景,再加上衣薔也是與她一般自小便身體不好,便更是覺得與衣薔投緣,“衣薔這般好心腸,定成大器。”
話音剛落卻聽衣薔咯咯的笑了起來,看著邪諾卻又是一臉認真的道,“不過是想修個仙人的身份,衣薔的心小,不需要成什麼大器,隻要能與心愛的人在一起恩恩愛愛便已是足夠,”話到最後衣薔眼中的神色是邪諾從沒有見過的,神采飛揚中還夾雜著的幸福的神色,在很久以後邪諾才明白過來她眼中的神色是為了什麼,可是她卻終究隻能在回憶中想象那樣的神色。
“心愛的人?”邪諾自小便是被寄予了厚望,無聲的看了看自己背後,九尾,注定生來便是與他人不同,而她也從不願讓帝君丟臉,所以便期盼著自己能厲害一點再厲害一點,而在自己身邊的人也都是與自己一般,所以她不懂衣薔心中所想,“便隻是這樣?”
衣薔看著頭上的天空,轉眼卻已是羞澀,聲如蚊蚋,“恩,這樣便已是足夠。”
邪諾卻笑了,想想方才說道,“那麼怎樣的人才是自己心愛的人?”
“認定了他,心裏想著他,事事為著他這樣的人便是自己心愛的人,”好比是她認定了玄穆,不僅僅是幼時定下的婚姻,明明知道他心中又作他想卻還是義無反顧。
邪諾左右也沒有聽出個頭緒出來,隻是心中閃現著帝君與月照的臉麵,不時便有了煩躁,“算啦算啦”她此生還是為著成大器者而活了,也好振興沒落的青丘也不讓帝君失望。
“呀,我們都快掉隊了,”衣薔才突然發現她與邪諾已經遙遙落後在眾人之後。
邪諾卻笑著,“無礙,我們追上去就是了。”
邪諾總是喜歡笑出聲,“咯咯”的笑聲沒有絲毫的防備,那略顯得少許幼稚的臉上笑意濃濃,靈動的眸子滿滿浸透了笑意,許是這樣的真實也感染了一旁的衣薔,她也便跟著笑了起來。
待邪諾靠近時,素錦便早已聽到那笑聲,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坐在仙鶴上笑的毫無氣質的女子,嘴角卻也揚起了一抹笑,卻是極為諷刺,不過是一個野丫頭如何能跟她天女相比,這麼一想素錦心中便是更舒坦幾分,倒也不糾結於北辰先前對邪諾的嗬護,北辰何許人物,如何能看的上這麼個野丫頭。
“東源快到了,”衣薔極是熟悉去東海的路,她自小便在東海長大自然知道東源在哪裏。
“哦,”邪諾應了聲,見衣薔向昆侖派的幾個人靠近,自己原就是孤身一人索性便也跟了上去,索性昆侖的弟子都是十分客氣,到讓邪諾白白的受了他們的禮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