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兄回來了沒有?”邪諾見到有人便拉著仙娥的衣袖問道。
“剛剛還見闌風大人在您的住處啊,”仙娥笑道,看著邪諾焦急的樣子,紛紛抿嘴打趣,“敢情是邪諾大人許久不見闌風大人,心中甚是想戀呢。”
邪諾瞪了一眼仙娥們,卻嬌笑著說道,“我就是看他死了沒有,”都這麼久沒見了,也不曾記得她,哼,看見了準饒不了他。
“師兄,師兄,”又是一陣風風火火的邪諾回了自己的窩,卻在進門的時候憋見一抹極為張揚的紅色衣角,走進了看確實義闌風斜倚在欄杆上,寬大的袖擺隱隱晃動,而那身著寬大紅衣的人此刻正閉目休憩,似乎不曾察覺有人到來。
邪諾撅了撅嘴,湊近看去,義闌風長長的睫毛動了動,一個男人居然會有這麼好看的睫毛當真客氣,義闌風秉著呼吸,原本就在假憩的他自然是知道邪諾的接近,她的呼吸幾乎就在他的臉上,心有一刻像是停止了跳動一般,睜開半眯的眼他便見著嚇得直直退後了兩步,“你做什麼突然睜開眼睛?”
許久不見她說的第一句話便是責怪他,不過好在是意料之中,這丫頭對所有的人都很溫柔卻獨獨對他這樣,義闌風站起身,險些沒有站穩,邪諾將他扶住,“你怎麼了?”
邪諾不傻,她明顯的覺得義闌風不若以往,他臉色的蒼白是她從未見過的,義闌風卻搖頭隻是將她摟住,低頭喃喃的說了句,“我好累。”
是的,他是真的很累,當初接了帝君的龍噬他便再也沒有輕鬆過,現在他終於明白了當初為何帝君獨獨派他去妖魔界,原來這與自己的身世是有這麼大的關係,隻是義闌風卻不知帝君知道的有多少,緊緊握著龍噬的手有些發白,鬼陽,義闌風從未有想過如今掌握著妖魔兩界實權的鬼陽居然是他的親生父親,而以前花木宮中的前任牡丹仙子居然是自己的母親。
當他從妖魔界出來以後便去了花木宮,直到苑清承認他才心死,索性帝君知道的並不多,還記得那時苑清冷冷的說了句,“你的身世與我何幹,我為何要告訴中天王,”他才稍稍放下心,帝君尚且隻是懷疑,若他真知自己是鬼君的兒子,怕是自己再也回不了紫薇宮了。
義闌風自嘲,眼中閃過一絲隱忍,便是鬼陽的兒子又如何?他怎麼對自己,不過是喂下了一顆讓自己受著他的控製罷了,這讓他怎麼甘心,怎麼能甘心,“諾兒,我累。”
義闌風緊緊摟著邪諾這讓她從未感覺過他的悲哀,那種深入骨髓的感覺是邪諾從未有過的,以前在紫薇宮總局限在這一方的世界裏麵,可當自己真的出了這紫薇宮,來到了這多姿多彩的六界還有形形色色的人過後,她卻總在想著以前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