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諾自小便咋南海,後來青丘到後來卻又在紫薇宮,這其中對這自己所居之處的依戀到底沒有衣薔那麼強烈,況除了這裏衣薔確然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可以去了,而邪諾卻是不同。
“照著如今這個樣子,這婆羅花應是在為她治療,這是六界都少有的,想來用不了便會想吧,”苑清解釋道。
突然想起帝君曾給自己說過優曇婆羅花乃是三千年才開花到底不是凡品,而之前聽輕煙說的心驚膽顫,可
事實上這花卻是也將衣薔治活了,那麼剩下的衣薔醒來應該也隻是遲早的事情了,如此一想邪諾一直懸著的心倒是放下了,“我在這裏守著結界便是了。”
“也隻好如此了,”北辰點頭,看向苑清,“你可隨我一起去九霄?”
苑清點頭,“事已至此想來也是必要的了,自然少不得要去。”
兩人相攜而行可帝君卻最後留給邪諾的話讓邪諾深思良久,“素聞這優曇婆羅花可令人換了性格忘卻前塵倒不知是真是假,若衣薔醒來時當真忘了你莫可再提起前塵了,醒來之後依著她的性子怕是會受不了這打擊的。”
邪諾呆愣許久,卻在幾日後衣薔醒來之時果然得到證實,是夜邪諾趴在池邊打盹不過晃神的瞬間衣薔似醒非醒的從池中坐起,起先迷茫而後眼神竟再不見絲毫的朦朧,邪諾驚醒想起北辰的話,想來衣薔到底是選擇忘卻前塵,心中頗有些悲痛混著欣喜已是倒讓邪諾不知所措,愣愣的仍舊趴在池邊看著池中的女子陌生的神色以及一臉的清冷。
“邪諾大人,”衣薔盈盈一拜,明顯透著疏離之色,從水中而來腳邊卻不沾絲毫的水跡。
邪諾愣了愣卻還是從地上站了起來,不知所措的拍了拍沾染了灰塵的衣裙,尷尬的打了聲招呼,“衣薔,”剩下的卻不知道說什麼,她的樣子不似以前的天真可愛,而神情也早不現絲毫親近,明明是她的好朋友此刻卻到真真讓邪諾體會了戲折子中咫尺天涯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受了。
衣薔見邪諾尷尬的神色卻是十分不解,記憶中,記憶中自己是認識她的,隻是卻如今什麼都是模模糊糊隻知道自己該這般的對待,“這幾日多謝邪諾大人的照拂,衣薔無已感激,請受衣薔一拜。”
邪諾一見幾乎要跳起來,立馬扶住真的要去拜上一拜的衣薔,記得自己當時便說過喚她邪諾便好想來她也忘記了,隻是如今這般倒是讓邪諾渾身的不自在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後來邪諾才明白有些人有些事情倒不如衣薔這樣忘記更要幸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