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薔皺眉頗是不解,“衣薔自小便呆在昆侖,所謂前塵往事不過盡是在昆侖的一些喜怒哀樂罷了,倒也沒有什麼記得與不記得的。”
邪諾茫然回頭,卻是反問道,“自小呆在昆侖?”
“自然,”衣薔答的肯定,便好似真的一般。
如此邪諾倒是明白了幾分,想來衣薔忘記的大概便是在東海的日子,忘記了玄穆與滕清,邪諾想想卻也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的地方,至少可以不用假裝著歡喜了,這恐怕也是之前衣薔心中所願吧,如此也好。
臨行之前,邪諾隻是還是將自己一直隨身帶著的寶玉清蟬送給了衣薔,還記得這是自己第一次去凡間之前父君送給自己的,如今倒是更適合衣薔,“這也是至純之物,雖然不能有多大的用處,倒還是能淨化你周圍的雜物。”
衣薔自是推諉一番,這寶玉清蟬在仙界也是頗有些聲望的,對衣薔來說自是名貴,“此般寶物衣薔怎麼受之。”
邪諾卻嗔怪道,“若真當朋友你當受無愧。”
邪諾如此說,衣薔想了想也隻得收下別在了腰間,隻是倒是不曾想這一別物是人非,待到最後的最後這寶玉清蟬卻還是別在自己的腰間可邪諾與自己卻再不能如此平靜的坦誠相待了。
邪諾不過才出了昆侖便見到了玄穆,隻見他坐在雲頭有說不出的寂寥,邪諾笑了笑卻還是加快著速度靠近,“師兄怎麼在這裏?”
直到聽到邪諾的聲音才回過神來,看著邪諾欲說還休的樣子倒讓邪諾沉悶不住,“師兄可是有什麼要問的?”
玄穆沉吟許久,卻還是問了,“她怎樣?”邪諾既然回來那定是代表衣薔已然無事,隻是卻不知具體情況罷了。
“師兄既然關心為何不親自去看?”邪諾反問,卻是連諷刺的笑也給不了,他們三人中沒有誰對誰錯,錯的便是這命運本該如此,誰也奈何不得,若說衣薔的事怪玄穆的話那麼委實也是對玄穆不公平了。
“不去或許更好,”他立在雲頭這許多日卻也不曾去看過衣薔,看了又能怎樣,他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邪諾見著玄穆的樣子甚是心酸,以前一直淩風俊逸的師父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變得這般的頹廢,玄穆雖一直以來與她不大親近可到底心中還是偏幫著她,想想卻是拉著玄穆的衣袍蹭了蹭,“衣薔已然無恙,隻是不願意離昆侖,可憐昆侖的重擔從此便落到她一人身上了,隻是許是優曇婆羅花的緣故,衣薔性子大變到也是剛毅了許多,邪諾是萬萬比不上的。”
“那便好,”玄穆鬆了口氣,隻是眼中神色依舊複雜。
“隻是她好似忘了一些事情,東海的事情還有你與青冥的事情,所以我覺得以後還是莫要再提的好,”邪諾將自己心中想法說了出來,真真切切再不管玄穆作何反應便化作狐狸模樣跳到玄穆懷中嬌憨這說道,“師兄我好累,你帶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