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到的這裏?”雷鳴仰著連看站在數丈之外的人,因是知曉墮仙的能力所以便再也不似以往的囂張,話語中多的卻是一份不可思議,原本算計好了此刻人應該盡數在碧落才對,可怎地讓邪諾卻出現在此地,這顯然是雷鳴所想不到的。
邪諾並不作答,夂微知曉邪諾心意便答道,“你為何來這裏?”
彼此心照不宣,雷鳴卻笑了,“你如今不過與我們是同一路的人,不若歸於我們妖魔界,待得魔帝出來,少不了你的好處。
夂微輕皺著眉頭,看著邪諾眼中並無怒意,臉上也冷冷的並無表示,索性她本就聰慧,“我家主子是什麼樣的任務,憑你也能招攬去了?”
夂微的話說的模棱兩可,她知道邪諾與以前再不相同了,關於那場婚變她自己親眼所見,也在後麵的數日裏常常感慨,邪諾是個極複雜的人,卻偏偏隻複雜在她的身世,而她的性子夂微又是最最清楚不過的了,故而也淚眼漣漣,連她這個局外之人看著都心疼,又何況這個局內之人又該是怎麼樣的難受?
雷鳴輕哼,卻不敢不屑,自己這麼做也並不是一定要招攬,不過是尋著借口去做該做的事情,豈知邪諾並不買賬,便是連站在麵前那個小丫頭也十分囂張,雷鳴鞭記過,夂微三魂嚇去了七魄,好在邪諾及時擋在了她的麵前,不然這一鞭夂微如何能招架的住?
邪諾眯眼,隻是眼中卻是未見絲毫分明之色,不過便是全身散發的涼意也就讓雷鳴那些人莫名的感到懼意,“不過是個丫頭,如何能值得您的大駕,妖魔界要個比她伶俐聰慧的丫頭多了去了,邪諾君何必在乎這一個?”
邪諾便縱是再不想開口,可看著夂微眼中的尚未散去的懼意,也不得不用著自己的修為說道,“縱是再多,可她卻隻有一個。”
話不多說,而先前在邪諾來之前顯然已經有人去了,,所以才會有現在的幾個人扛著一個疑似屍體的人走了出來,邪諾自袖口處出現一道白色的綢帶,便將那人卷著搶了過來讓夂微扶著。
雷鳴見狀無奈,知曉人是搶不回來的,可看著下屬的顏色心知事情已經達成故而便速速退去,並未做半分的留戀。
“哎,你醒醒啊,”夂微將那人平倒放下,將頭上金針拔下接過那人卻並未有醒,著實有些焦灼。
邪諾轉身,一時愣了,這人,這人分明就是望嶽禎,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繼而又看了看夂微,想起她以前說的話,才恍然想起天上一日人間一年,如此說來那時候她離了異體以後,望嶽禎並未活了多長時間,“這人的喜歡的那個皇後是否叫顧清韻?”
夂微點頭,卻對邪諾知曉這個很是不解,“邪諾君怎的知曉?”
果然,邪諾不語,搭上他的脈搏,“他的心被掏走了。”
夂微大驚,急得團團轉,好不容易保住了他一命留住了肉身,怎會怎會變得這樣,“這可如何是好?”
凡人隻道是壽命不長,可這望嶽禎卻是陰差陽錯的留下了一命,自己卻無意中種下了這情緣的因子,果然雲曦所講的天命竟是這般的準,拿了多少還上多少,就在眼前不也證明了這一點?
隻是邪諾卻還是有著迷茫,對著冰魄的感情,自己飛灰湮滅來償還,對著雲曦,自己成全了他的守護六界的心,對著北辰,邪諾卻又迷茫了,這一輩子,自己竟活的這般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