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漢濤出列恭敬地說道:“皇上,李州教使才華橫溢,如今更是開創出新型的算術之法,據楊大學士所述,臣以為此法應向全國推行。”
聞言,大興皇帝大是點頭讚同道:“張愛卿這建議不錯。”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監察院士陳祥連忙阻止道:“要向全國推行新型的算術之法,臣以為首先要讓文武百官們確認此算術之法的絕妙之處,同時也能各抒己見,也許能更加完善此法。”
看到陳祥打亂了自己的計劃,張漢濤心中不喜,看著陳祥淡淡地問道:“陳院士這是在質疑李州教使的算術之法?”
陳祥淡然一笑,道:“張大人,本官並不是在質疑,而是想考證一下。”
“楊大學士早已驗證過此法,說明此算術之法必有其長處所在,你這麼一說的話,豈不是連楊大學士的話也給質疑了。”張漢濤冷笑道。
聽到兩人的話扯到了自己,楊易皺了皺眉頭,在這朝堂之上,劃分為多個陣營,每個陣營相互之間都在明爭暗鬥著,而張漢濤與陳祥便是其中的兩大陣營,如今他們兩人明顯是對上了。
不過讓楊易氣憤的是,好不容易才出現李菲雪這麼一個人才,如今被張韓濤兩人給攪和了,明顯不是楊易想看到的,當然氣憤歸氣憤,作為三朝元老的楊易自然也知道朝廷上的爭端,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並不適合插手,所以他如今所做的就是冷眼旁觀。
後麵的李菲雪官場修為也明顯不凡,她知道在這大殿之中,沒有一個人的實力比自己低的,而如今在爭執中的張漢濤與陳祥更是兩大巨無霸,所以她此時並沒有理會兩人的爭執,畢竟他們無論誰贏誰輸都不是自己參合的。
“本官已經說過了,這並不是在質疑誰,而是想讓大家都來參合參合這新型的算術之法,究竟有何妙處。”
“陳院士所言極是,一種新型之法不應如此草率地向全國推行,懇請陛下三思。”劉長青此時也站了出來說道。
太華院以太華殿為名,是大華王朝一個特殊的存在,裏麵的官員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屬於言官一類,代表君主監察各級官吏的官吏。
雖然大華王朝已有監察一院,不過這太華院在監察一麵上更勝監察院,而這些言官基本上都是一些不怕死之背,隻要他們認為是對的,基本上什麼話都敢說,畢竟他們雖然沒有很大的實權,不過他們卻有著對君主的過失直言規勸的巨大權力。
說實話,麵對這些言官,就連大興皇帝也是相當的頭痛。
而劉長青乃太華院左督禦史,在言官中威望很高,在他剛站出來說話完後,馬上就在一批言官開始向大興皇帝覲言。
看到這一幕,張漢濤也識趣地閉上了嘴巴,雖然他並不懼怕劉長青,但是若要麵對整個太華院的言官,那就麻煩了,並且還要應對陳祥,更重要的是一旁的幾大陣營的巨頭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對此,張漢濤輕歎了一口氣,看來想拉李菲雪進入自己的陣營中,還得多費一番功夫了。
看到越說越興奮的言官們,其餘想要說話的大臣們也乖乖地閉上了嘴巴,而原本十分淡定的李菲雪,此時內心也極其的不平靜,她想不到這言官膽子竟然這麼肥,竟然敢說皇上的不是之處。
“諸位愛卿,先安靜一下。”大興皇帝雙手張開,安撫了一下言官們,很是無奈地說道。
平日這些言官很少如今日一般目標一致的,畢竟這些言官之中也是分了幾個小陣營,不過他們之間不和之處也僅僅是想法不同,並不向張漢濤與陳祥這般,動不動就想要死磕到底的。
而言官們要死磕的話,也是與皇上死磕,這樣既利名又舒心,所以他們很少自相殘殺的,頂多就是你說你的,我說我的,隨意反駁一下便不再糾結了。
“朕就依陳愛卿之言,先解說下新型的算術之法,不知楊大學士與李愛卿可否有意見。”大興皇帝說道,對於這樣的事他覺得可做也可不做,畢竟楊易確認的事情,他知道是不會錯的。
當然更重要的是算術之法在大興皇帝眼裏並不算什麼,或者說在很多人眼裏都不算什麼,畢竟在很多人的認知裏數學隻需要會一些簡單的計算就可以了,並不需要太複雜的東西。
不過如今引起了這些言官們的注意,大興皇帝自然順著他們的意思來,畢竟這樣的事情經過眾人的確認效果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