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重新俯身吻上了她的額頭,吻上了她的月牙兒彎彎的細眉,吻上了她濕熱的秋瞳,霎那間,一絲苦鹹在他的檀口中蔓開。龍騰一怔,如同遭受了當頭一棒,輕輕地碰了碰身下嬌柔的身子,感覺到了她的渺小,他的整張臉都緊繃住。仿佛瞬間清醒,喚醒了視覺,匆忙地為她著上了衣服,一邊慌亂地為她係著衣帶,一邊焦慮地喊著:“對不起。”
老天,他做了什麼!
龍騰努力地保持著清醒,壓低了沙啞沉重的嗓音,“趕緊出去!”
夏悠然看著他幾欲噴火的眼神,心裏也泛了害怕,趕忙穿戴好逃出了他的房間。她還沒有準備好在這樣的時候把自己交給他。盡管她不會拒絕他,但終究會留下遺憾的。
夜色微涼,慢慢地冷卻了夏悠然燥熱不安的心。夏悠然捧著自己的臉,後退一步貼著房門探聽著裏麵的動靜。似有後窗打開的聲音,夏悠然料想他是跳出窗外,去後麵的溫泉了。夏悠然相信他已經完全恢複了清醒,他應該是把酒效都用內力釋放出來了。
想到這個,夏悠然的臉色又變成了西紅柿。要是他還記著剛才的一幕,那日後的相處定然是尷尬的。她不清楚龍騰對自己的感覺有幾分,她沒有把握。攥緊了小手,來回踱著步,思忖著該如何讓他毫不介懷,如何讓他忘了這事。
龍騰的警覺性非常之高,夏悠然拿了一顆易相忘,偷偷地躲在了他房間的屏風之後。這裏是她的基地,大凡找不到她的時候,十有八九她就是躲在了這裏看書打盹兒。
其實書房、庭院,甚至水榭樓台能看書觀景的地方多的是,可是她卻偏愛此地。
聽到了龍騰飛進屋子的動靜,夏悠然保持靜默,等待聽到他的呼吸慢慢地平穩,她才輕手輕腳的跑到了他的床前。因為輕功了得,她的步態也變得輕盈許多。隻是他始終不肯教她武功。他隻是讓她修煉最上乘的輕功。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女子不必學武,打打殺殺成何體統。授你輕功,用以保命足矣。”
夏悠然看著手中小小的一顆易相忘,額上出現了一道淺川。早知道就應該製成粉末狀而不弄成丸狀了。現在該如何把這顆小藥丸放進他的嘴裏,好讓她忘記剛才一個時辰之內的事?夏悠然搔了搔腦袋,犯了難。
事已至此,夏悠然幹脆下了狠心,點了他的穴道,幸好他還教了她這一招。確定他已經無法動彈,夏悠然一把將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裏,喂他吃了下去。
夏悠然安心地拍了拍胸脯,坐在床邊,乘著淡淡的月華,看著他朦朧的輪廓,還是那般的英毅。易相忘,世人都以為此藥隻是流於傳說,卻不知世上真有其物。不過原本此藥的副作用很大,所以需慎用。放棄的記憶長度與配製比例是不一樣的,想要忘記的越多,副作用也越大。夏悠然給龍騰吃的不過是消除之前一個時辰的記憶,而且經過夏悠然的改良,服用了一時辰易相忘,隻會出現昏睡、體乏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