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人火冒三丈的是,裏高野那幫虛偽的和尚居然坐山觀虎鬥,後來這周青雲傳書日本修行道各派決戰桃花島,裏高野那幫禿驢竟然無人應戰,甚至還說這場戰爭本來就是不正義的戰爭,什麼因果緣法如此。這倒好,戰後裏高野一家獨大,竟然還可恥地當起了支那人的走狗,聯手鎮壓但凡想要反抗的皇國鬥士,壓得其餘各派喘不過氣來。
若不是這幾年各派先後除了一些資質驚豔的傳人,日本修行道依然還是以裏高野這幫虛偽至極的和尚為首呢。
安倍哼了一聲:“恥辱日之仇,我陰陽宗無日或忘,有朝一日本座必當報這一箭之仇。”
“支那人有句話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韜光養晦就是為了來日報仇雪恨,安倍君,若是此時打草驚蛇,驚動了支那修行人中的高手,恐怕會影響到我們日後的大計。”
“阪田先生說的是,這一次我們西來,若不是借助了那幫可恥的政客的手,隻怕在入境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盯上了。我聽說支那政府秘密訓練了一批專門對付我們這種人的高手,不知道是真是假?”
阪田抬頭望了一眼天空:“真的假不了。根據線報,這樣的組織是的確存在的,聽說還是拜當年獨自挑了你們陰陽宗的那位所賜。”阪田句句不離當年,令安倍恨得牙根癢癢的。看著安倍的神色,阪田忍不住在心中直歎氣。就算那人六十年毫無精進,但是這種高手壽元悠長,肯定到現在都還活蹦亂跳的。如果在人世間的話,簡直可以和至高的天照大神公平一戰,最令人感到恐懼的是,這樣的高手不知道現在還有多少。要知道支那國土廣闊,人口眾多,這麼龐大的基數之中想要找到十幾二十個驚采絕豔的人簡直是太容易了,想一想都令人頭皮發炸,帝國的修行人都如他一般的話,那麼離亡國都不遠了。
為今之計,隻有想法製造混亂,這樣帝國才能從中漁利。當然了,如果這些高手都能在將來的混戰中全部死絕,那就再好不過了。阪田如是想到。
且莫說這阪田在打什麼如意算盤,丁逸和程玉娟此時正帶著滿臉的不理解坐在楊濟時的家裏,而楊濟時則神色恭敬地雙手捧著天機羅盤,一張老臉上滿是興奮的神色。
“師父,不就是一件神器嗎,你就能興奮成這樣,按照你的修行早應該萬事不縈於懷,現在這樣可不應該啊。”丁逸忍不住道。
楊濟時嘿嘿一笑,將天機羅盤珍而重之地放在供奉著炎帝,孫思邈和吳夲的畫像的供桌上,這才緩緩道:“你說得對,我是失態了。不過我是因為高興啊,你知不知道自打吳夲祖師羽化之後,天機羅盤從未離開洞天一步?”
“不就是一件法器嗎,怎麼會這樣?”丁逸不懂了。
楊濟時:“你這小子懂什麼?世間神器皆是有靈之物,皆能自我選擇出世的時機。近千年來,天機羅盤從未有人能帶出洞天,哪怕曆代掌門都不行。因為吳夲祖師說過,若是他飛升若幹年後,天機羅盤出世,則應醫門大興之兆啊。”
“靠,祖師爺會不會說錯了?”丁逸不知天高地厚。
這邊程玉娟被丁逸逗笑了:“仙家開口,從無妄言。丁師弟,你可得小心禍從口出啊。”
就在這時,陽台上忽然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什麼禍從口出啊?”聽聲音,當是蕭峰到了。
丁逸心中一喜:“好了,人都來齊了。”
隻見蕭峰從陽台上邁著自信的腳步走進屋來,隨著他進來,身後跟著走進來一位年約二十,臉上卻有些稚氣的女子。這女子顏若朝花,膚賽霜雪,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令人實難相信這世間還有如此容顏的女子。丁逸也見過一些美女,比方說旁邊坐著的程玉娟就算一位,還有他曾救過的顏菲兒也是容顏絕美之人,可和眼前這位相比,程玉娟多了一些陽剛氣,而顏菲兒多了幾分世俗氣。
也許是美女見美女都要品頭論足一番,程玉娟看見這位進來,臉上也微微顯出些驚訝和欣賞之色,不過隨之而來的,卻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火藥味。隻見程玉娟秀眉微皺:“大師兄,讓你去借山河鏡,你怎麼帶個人回來了,山河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