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狂得可以。”安倍鳴鶴怒極反笑:“你以為我這陰陽宗的總台就是好闖的嗎?”說完麵前的場景一下變了,變得猶如九幽地獄一般,陰氣森森。他們這種高手,說什麼事一道神念足夠了,安倍鳴鶴之所以花了這麼多時間來說話,其實就是為了凝聚法力。
血池上人見狀,淡淡一哂:“這就是你的選擇嗎?嗯,很好,那你沒機會了。”說完一揮手,袖中飛出幾點火星,這火星見風就漲,一下子變成了燎原烈焰,轉眼間就將安倍鳴鶴給罩住了。
“這是什麼?啊……不要!一切好商量……”安倍鳴鶴發出驚恐的聲音。他修行雖高,此時才知道自己真是過於托大了,這火焰竟然點燃了自己的神識,身心中所有的心念都仿佛化作了燎原之火,仿佛要把自己燒盡一般。轉眼間,安倍鳴鶴就化作了一灘黑灰,仿佛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
血池上人轉身看了一眼渡邊一郎,以及還有幾個聞訊趕來的長老,淡淡道:“你們宗主不信邪,現在他死了,你們信不信邪?”
五個長老目瞪口呆啊,他們聞訊趕來,正好看見安倍的下場,隻見血池上人隻是隨手一揮袖,安倍鳴鶴就變成了一灘黑灰,簡直是幹脆無比。他們修行雖高,可相比於宗主而言,還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如何是眼前這個殺星的對手?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辦了。
血池上人在宗主的寶座上一坐,道:“怎麼,不拜見你們的新宗主?”
五個長老一激靈,更不多想,紛紛跪下恭聲道:“拜見宗主!”
這倒讓血池上人有些意外:“你們好像並不恨我,我剛才可殺了你們的宗主,這讓我倒有些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們了。說實話,最聽話的人還是死人,你們說是不是這樣?”
渡邊一郎幾人脊背上汗毛直豎,紛紛道:“強者為尊,安倍宗主修為不及,您正大光明擊敗他,我們也沒什麼好不服的。”
“我差點忘了,你們從來如此。”血池上人道:“不過我這人不信宣誓效忠這種說法,盡管你們修行已經破妄大成。這樣吧,每人取出一滴心血與我,我自然能保證你們不敢背叛!”
這五人如何敢不答應?紛紛取出心血,血池上人袖中飛出五麵靈玉,將這五滴心血收納其中,然後滿意地點點頭:“這樣就好了,隻要你們任何一個人膽敢背叛我,這命魂靈玉便會碎裂,那時候碎的可不僅僅……嗯,有人不相信啊!”說到這裏,血池上人神色轉厲,手中一振,將一麵靈玉捏碎。隻聽水原堂堂主慘叫一聲,一下子爆裂開來,成為一灘腥臭血肉。
剩下四人再沒人敢不信了,死心塌地服了這個血池上人,再不敢有二心。血池上人看了他們一眼:“我沒打算一直占著這個位置,隻要達到我的目的,你們的心血我自然會交還你們,現在你們起來吧。”
渡邊一郎起身以後,試探著問道:“宗主,您的目的可不可以告訴屬下等人知道啊?”
血池上人收好靈玉,隨手一劃,一輪圓光應手而生,道:“這個人叫丁逸,你們給我好好記住他。”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露出疑惑的神色,這人看上去修為不怎麼樣,怎麼宗主專門拿出這個的樣子給自己等人看呢。
血池上人見他們疑惑,解釋道:“我的目的很簡單,你們要想盡辦法為難這個人,一直到他可以與我公平一戰為止。”
渡邊一郎有些奇怪道:“宗主,屬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可能問您一句。”
血池上人瞟了渡邊一眼,道:“你說吧。”
渡邊道:“宗主您修為如此高深,想要對付他還不手到擒來,直接殺了他不更省事嗎?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血池上人道:“我再重申一遍,你們的任務就是為難他,給他製造麻煩。但是絕對不允許殺他,要殺他隻能由我來殺,你們無權出手。他什麼時候可以和我公平一戰,那你們的枷鎖就何時解開,我說得夠清楚了吧?”
“哈伊!”四人躬身道,這時候要是再不識相,鬧不好死得就是自己了,四人此時都是一般心思,渡邊躬身道:“屬下明白,告退了!”四人一言不發,轉身出門而去。看著四人的身影,血池上人淡淡笑道:“丁逸,你可千萬要頂住壓力,嘿嘿,如果頂不住,就枉費黑山如此看重你了。哼,我等你和我公平一戰!”
離開總壇以後,渡邊四人汗透重衣,紛紛鬆了一口氣,旁邊青木修道:“渡邊,這宗主從哪兒來的,這麼強大?”後麵幾人來得晚,不知道血池上人的來曆。
渡邊伸手摸了摸額頭的汗水,道:“誰曉得呢,不過話又說回來,他越強自然越好,嘿嘿,宗主這個位置可不是好坐的。”
其餘三人一愣,隨即低低笑了起來,都明白渡邊什麼意思。宗主修行如此高深,隻要自己幾人以後把他伺候舒服了,隨手指點一些,就夠他們受用了。再說,血池上人如此強大,放眼整個日本修行道可以說得上是無人能及,這中間的利益想一想都覺得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