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的大地白雪皚皚,放眼望去,一片白色的世界。潔白,聖潔,沒有雜質,純粹的世界。
一抹白影瞬間掠過,沒在雪地上留下絲毫痕跡,就像沒在世上出現過一般。然而風中卻傳出她銀鈴般悅耳的笑聲,笑聲是這樣的純粹,就和這白茫茫的大地一樣幹淨。
“火意,你在那看什麼,呆了嗎?”一襲白色身影在一個渾身赤紅衣著男子身後笑意連連地說。
“我在看天邊的浮雲,天地是如此的遼闊。”火意回轉身笑著看向白衣女子,眼裏說不盡的柔情。
地上留下了淺淺的一個個腳印,一白一紅兩個身影在雪中起舞。白色的發與紅色的發交結在一起,白衣與紅衫相互映染,給單色調的大地增加了另種風彩。雪白的大山也跟著搖曳生姿!
“落兒,我的舊疾快複發了,又得調息一年。”火意平淡的語氣中帶有一些無奈,對白衣人兒似有些許的不放心。
“你不說,我也知道的。”林落一直快樂的心情受到了小打擊,情緒有些低落。
林落在修練到四百年時得到一個奇遇,當時火意比她多兩百年的修行,本事自然也較好一些。所以當他們遇到那條長著一對鹿角的怪蟒時,火意一直衝在前打頭陣。這種蟒世所罕見,據說它心性凶暴,特別是這種快成精的。他們那時血脈沸騰啊,卻也是心驚肉跳。那是一場惡鬥,最終怪蟒是死了,而火意腹部被它尖銳的角刺穿,差點就一命烏乎。幸而怪蟒渾身是寶,用它的心丹護住了火意的心脈,用它的角修複了火意的血脈。
火意雖然功力大為精勁,從此每過一個甲子都會腹痛難奈。那種痛就像是你被哪個尖角撞過一次,雖然瘀青好了,但用手一按,看著好好的皮膚,卻會非常痛。所以每過一個甲子都要用一年的時間調理血脈,所謂有得必有失吧。
如今第5個甲子就要到了,林落又要一年都見不到火意了。修練的日子是最無聊的,有了個夥伴,無聊的日子也有人說說話,枯燥的生活也會有些樂趣。一年的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啊。
“主子,過了這座雪山,就到妖障森林了吧。”
“嗯,這條路極少有人走過,其中會出現什麼事都是未知數,你我小心一點。”
說話的一主一仆一人一包裹風塵塵仆仆,藏青色長袍將二人包裹的緊緊實實,隻露出一雙皮質的上等雪地靴。顯然是趕路之人,隻是這路趕到這,實在是不好走。
蹊蹺的路上走著著蹊蹺的人。
主子眼一眯,從身後抽出一張弦色的弓,上麵布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古老的不知是圖還是文。隨著弓的抽出,它的弦線自發生出一根弦色的同樣古老的箭。隨著它的出現,它從頭到尾布滿了蛇形一般扭曲的圖案。金色的箭頭,弦色的箭身與箭尾。箭自發的隨著弓而動,未扶它也不落。
箭頭對著一團快速閃動的白影,白色天地中閃動的白影,一般的人是不可能發現的。而弓的主人發現了,箭頭對著它閃去。
狩妖弓
林落本無意驚動他們,他們竟然發現了她。
林落的心幾百年也沒有現在這樣驚過,絲絲涼意泛滿心頭。那竟是狩妖弓,凡是妖都逃不掉狩妖弓的狩獵。中狩妖弓者,必中眉心,灰飛煙滅,身如空中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