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狐,急走如飛,時而駕功要在樹頭跳躍,時而在地麵奔跑。晚間時分,他們已到達山頂。比帶著林落慢步而走確實快了許多。如果前麵那兩座高山要他們走,也走不快,那山太高,太陡峭,樹木糾纏在一起,無法行走。而這座山就好多了。算算時間,有林落的朋友幫忙,他們省去了三四天的腳程。這樣一來,可以比預想的提前多日。
兩人不眠不休,從早趕到晚。天明之時,終於到了山下。身上的衣服微濕,頭上還帶著薄薄的露水。訾心懷中的小白狐被他護的好好的,一根毛也沒濕,正閉眼假寐。
又趕了一段路。才見前麵有了零星的小土屋,有的屋上起了吹煙,還有早起的婦人在河邊洗衣。
在山中呆了幾日的信很高興,“終於走出來了,想來我們是第一個走出雪伊山的人。嗬嗬…多虧了林姑娘哦!”他眉眼一挑,望向訾心懷中的小白狐。可惜,小白狐不看他啊。
“是啊,終於走出來了,希望可以趕的上。信,我們到前麵人家討點熱乎的東西吃。吃了幾天的幹糧,好想換換啊。”訾心摸摸小白狐的頭。
“嗯,我也是呢!”信的話剛說完,訾心懷裏的小白狐就變成了地上的林落。
到了有人煙的地方,林落可不想惹出什麼事,還是不要讓人有意想的空間為好。
不大一會兒功夫,他們來到一戶人家門口,屋上吹煙嫋嫋,門口有一老太太在給一個三四歲的小娃娃洗臉。見到訾心他們,老太太很吃驚。
信上前,向老太太做了一揖,道:“大娘,我們路過這裏,能在你家討口水喝嗎?”
老太太很善良,忙招乎他們進屋,請他們喝水,並邀他們在家吃早飯。門裏就是灶堂,老太太的兒媳正在燒稀飯,灶上還放著些烙好的大餅。小婦人顯然也很吃驚,連忙收拾了一條長板凳給他們坐。剛坐下,孩子就從後門領來一個青年男子,看樣子應該是他的父親。
村子裏很少有外人進來,而且是如此美麗俊逸的青年男女,讓這個晦暗小土屋都亮堂許多。
老太太親切的上前詢問道:“你們是從哪裏來呀,這是要往哪裏去呢?”她一說完,她的全家都用好奇的目光等待著。
信接著道:“我們是從雪伊山出來的,要到仁鎮去。”
“仁鎮離我們這兒很遠啊,姑計要走八九天。”小娃娃的父親說道。
“從雪伊山出來的啊,那座大山從我記事起就沒有人翻過來,你們是怎麼過來的?”老太太很吃驚。
“哎…大娘,我們可吃了不少的苦,這麼多天都沒吃上一頓好飯,沒睡過一個囫圇覺。還差一點就摔死了,那山高的你都想像不出來,若是摔死了,恐怕是連骨頭都會摔成粉末。”信略帶誇張的描述他們的苦境。
“能從雪伊山走出來,你們就是命大的人,以後一定會大富大貴的。看你們的衣服,應該也是富貴人家,為什麼要走這條要命的路啊。我告訴你們一條路,雖然多費些時日,但要好走多了,也很安全的。”老太太道。
說話間,小婦人給每人遞了一碗稀飯,給林落他們的碗口都比較完好,他們自己的碗口都有缺口。接著將大餅遞給他們,讓他們自己拿。
她道:“我們這窮鄉僻壤,沒有好的招乎你們,隻有這些,請你們將就著吃些。”她的眼常常瞄向林落,在她的眼裏,林落太美了,美的讓她忍不住要多看幾眼。
林落看她的眼神又落向自己,林落對她說:“我們應該感謝你們的,怎麼還說這樣的話呢,這叫我們都無地自容了。”
信捧著碗像餓狼一般大吃大喝起來,林落隻吃了一點,她是快成仙之人,對這些俗物本就沒什麼要求。訾心吃相也頗優雅,這是他從他養成的習慣。信吃完還在感歎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