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傷的我徒兒?”冥霜對沫桑怒目而視。
原來擂台下的淩峰派弟子見情形不對,而擂台上的又是掌門最寵愛的弟子之一,生怕出什麼事,便急急忙忙的通知冥霜去了。
“你徒兒?他嗎?”沫桑故意使壞似的用腳尖踢了踢地上不能動彈的白衣男子,她可沒漏過這男人看到冥霜到來時眼睛裏一閃而過的亮光。以為淩峰派掌門到了就可以沒事了嗎?沫桑冷笑。
“司清……”冥霜看見司清此時的狼狽,隻覺得心如刀割,平素司清雖然驕傲了些,可在自己麵前向來乖巧,而自己,不就是最喜歡他那年輕的張狂麼?可現在他居然一身狼狽被人踩在腳下!冥霜越想愈覺憤怒,但在不明沫桑實力時又不敢輕舉妄動——一切不利於爭奪神器的行為她都不會允許!
“你,你可知我是誰?”冥霜色厲內荏的厲聲說道。
“哈哈,不就一隻花孔雀麼,還是年老色衰,色衰愛弛,花裏花哨的老孔雀,哈哈哈哈……”底下突然爆發出一聲大笑,而後紅菱大聲叫嚷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大家一聽紅菱的話,看著冥霜的眼神中頓時變了味,都笑了起來,就連有些淩峰派弟子,也紛紛低頭,肩膀聳動,想笑又不敢笑。
“好個牙尖嘴利的丫頭!”冥霜一聽此話,氣得渾身發抖,一個推掌,靈氣彙聚而成的白光就倏地向紅菱飛去。以她的修為,要殺一個修為低下的弟子,毫無懸念——冥霜如是想。可出乎她意料的是,白光在距離紅菱一尺遠的距離時卻瞬間被打散,再無一絲波動,而紅菱依舊在原地笑得前仰後合,壓根沒把她的攻擊放在眼裏。
不知為何,紅菱就是對平時不甚活潑,不愛出風頭,此時卻在擂台毫不畏懼迎上淩峰派掌門的沫桑滿懷信心。
而擂台上的沫桑,看見冥霜竟然不顧身份朝修為比自己低太多的紅菱出手,瞬間臉就陰沉下來,應和著眼角越發妖嬈的印記,絕色傾城,猶如地獄火蓮,嫵媚而危險。
“你敢傷她!?”沫桑一腳將司清踢下擂台,欺身而上,一把抓住冥霜剛欲收回的手,運靈氣於手心,一個用力捏下,頓時冥霜隻覺得自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似有千萬隻螞蟻鑽進身體,而後順著經脈迅速蠶食血肉,又似乎是一團火焰將肉體連著靈魂一起燒灼,這樣的疼痛讓她瞬間白了臉色。
沫桑將冥霜的手一甩,冥霜頓時身不由己倒退出去,直到擂台邊緣才將將止住身形,隻是剛才被沫桑捏過的手,無力的垂在一側,冥霜臉色青白交加。
沫桑睨了一眼冥霜,又低頭把玩著自己手裏的鎖魂鈴,語帶威壓:“既然你徒弟不肯說,那你來說吧!這鎖魂鈴你們是從哪裏得來的?”
沫桑的聲音不急不緩,不驕不躁,就那麼緩緩道來,卻讓冥霜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聲音,居然直接侵入靈識,仿佛進入到自己的靈魂深處,聲音響徹腦海,而在自身意識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嘴上已經自發自覺地回答了:“是一個黑衣人交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