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與任瑩瑩到一邊,張無忌道:“等下你們立刻速速離去,素紅梅心狠手辣,肯定不會輕易放你們離去,所以,你們要千萬小心。”
“可是你呢?”任瑩瑩急得拉住張無忌的手。
“不用擔心我,我想離去,這個世界誰也不能攔住我。”張無忌安慰道。
“可是……我真的不想你出事呀。”
“你要相信我。”
“就算救出了我爸爸,如果你出了事,我會不安一輩子的。”
“嗬嗬,別說得這麼難聽,你還希望我出事呀,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我保證。”
在張無忌的再三保證之下,任瑩瑩終於點頭同意。
“好了,你可以放他們走了。”回來之後,張無忌道。
“慢。”
“怎麼,護法聖女還有何指教?”
“你的本事本聖女可早就領教過,我可沒有自信能夠將你們全部留下。”
一聽素紅梅這般說法,張無忌頓時明白什麼意思,頓時束手閉目,淡淡道:“縱然你擒住了我,以性命相危脅,我們也不會說出冰佛膽的下落。”
素紅梅道:“如此人物,隻可惜不是我聖教中人。”說著素手急點,連封張無忌十八道重要穴位,張無忌頓時動彈不止,內力運行不暢,無法調運。
“我現在已入你手中,該放了他們吧。”張無忌盯著素紅梅淡淡道。
素紅梅咬了咬牙,看了幾人一眼,最終還是道:“放他們走。”
“聖女!”身後那四人連忙阻止道。
“難道要本聖女親自動手?”素紅梅聲音漸冷,幾人頓時止口不提,他們可深知素紅梅受東方教主的喜愛,哪敢違抗。
解開了任撼天的手鏈腳鎖,任瑩瑩哭注著與任撼天抱在了一起。
“無忌大哥,保重!”
“無忌大哥,我在西城等你。”
“小兄弟,謝謝你。”
待得令狐聰的車絕塵之後,張無忌笑了。
“你笑什麼?”素紅梅冷聲問道。
“沒笑什麼,唉,我說聖女呀,都快天黑了,貴教的晚飯應該做好了吧,我可是餓了一天了。”
“你……”
素紅梅滿頭黑線地看著狼吞虎咽的張無忌,心裏鄙視這個家夥沒有一點品味。
吃飽喝飽的張無忌翹著二郎腿,挑著牙簽,吊兒朗當道:“你們聖教還挺有錢的嘛,蓋這麼一座莊園花了不少錢吧?”
素紅梅掀了掀眼皮,有些意外道:“你居然稱本教為聖教?”
張無忌一笑道:“邪教正派,在本座眼中,都是武林門派而已,沒有什麼區別。”
“難道你不覺得我們這些人很邪惡嗎?”
“邪惡?每一個人心底都有著邪惡的一麵,隻是放縱與壓製的選擇罷了,當然,你們的確很邪惡,很有邪教的風範,不過,死在本座手中的人多不勝數,你說,我也是不是很邪惡呢?”張無忌輕笑一聲說道。
“吹牛,要是有數不清的人死在你手裏,你還能跟西城那些家夥攪在一起?”素紅梅不屑道。
“你不信?”張無忌豁然起身,將臉湊到素紅梅麵前,近在咫尺的美麗容顏,那股清幽的香味,讓張無忌一陣意動。
倒是素紅梅被嚇了一跳,連忙退後,略帶慌張道:“真不敢相信說出這種話的人居然是你,我看你不像是一個神經病呀?”
看到素紅梅的狼狽樣,張無忌心中暗笑,聽到她的話,又是一陣苦笑,在這個世界恐怕真沒有人敢相信,可直接死在我手裏和間接死在我手裏的人真的是數不清了。
要知道張無忌縱橫武林,多少宵小的血染紅了他的雙手,他率領明教,領導江湖群雄,共抗蒙古精兵,又有多少人因為戰爭死去?
他之所謂在江湖中擁有武林至尊之位,那都是屍骨壘成的,一將成,萬骨枯,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失去素紅梅的香味,張無忌悵然若失,心裏也不禁情況,自己是怎麼了?要是以前的自己,肯定躲都來不及。
也許,到了這個新世界,自己的性情也開始發生變化吧。還是因為素紅梅找得那麼像一個人?張無忌如是想道。
對於素紅梅故作掩飾狼狽的話,張無忌一笑,緩緩道:“那隻是過去的我,現在的我,不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了?”素紅梅好奇地問道。
張無忌沒有回道,轉移話題問道:“想必你已經派出殺手去追他們了吧。”
素紅梅一驚,訝然道:“你怎麼知道?”
“他們此時恐怕已經被追上了。”張無忌淡淡道,話語中含著一股擔憂。
“你明知道我不會輕易放過你們,你還這麼做?”素紅梅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仿佛她的一舉一動都被眼前這個男人掌控,這種無力的感覺,隻有麵對東方教主之時才有。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破了必死之局,突出包圍,雖然明知道他們會被你追殺,但那至少還有逃脫的機會。”張無忌道。
“那你呢?冰佛膽呢?”素紅梅反問道。
“我?冰佛膽?嗬嗬,你真的天真地以為任瑩瑩知道冰佛膽的下落?你真的以為你能困住我?”張無忌緩緩走到素紅梅的身邊,淡淡地笑道。
“什麼?任瑩瑩不知道冰佛膽的下落,那你……”素紅梅又驚又怒,可是他的聲音卻嘎然而止,在他分神的那一瞬間,張無忌出手如電,點了她的數處重穴。
“怎麼會……你明明被我封印了功力,怎麼會?”素紅梅大驚道。
“你怎知本座的手段,憑你的功力,縱然封住我的十八處重穴,但也隻能封我一時而已。我故意跟你拖延時間,就是在暗中衝穴,而你以為勝券在握,也未急著追問我冰佛膽的下落。”張無忌滿臉笑意道。
素紅梅緊緊地盯著張無忌,眼睛轉了轉,便想要出聲示警,可突聞張無忌道:“別妄想出聲呼救,我想在你示警的那一瞬間,你的喉嚨已化成了碎粉。”不知何時,張無忌的利爪已緊緊抓住素紅梅的喉嚨,冰涼的觸覺讓素紅梅如墜冰窖。
“再說,你手下的四大高手已經追殺令狐聰他們去了,外麵的人手也調離了一大半,你認為憑他們能夠救得了你嗎?”利爪漸漸化為溫柔的大手,張無忌有些癡迷地撫摸著這張美麗動人的醉顏,讓素紅梅又氣又怒,終究是女人,脫去那高大的聖女護法之後,她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你……你想幹什麼?”素紅梅紅著臉,急切地問道。
“多麼美麗的臉啊,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真不敢相信,這個世上居然有長得如此相像之人。”張無忌似乎醉倒在這張容顏之下,大手溫柔而癡迷。
“誰?”聽到張無忌的話,素紅梅下意識地問道。
誰?那個人,在他心裏漸漸展顯出來,那個他曾經愛得心碎的女人,那個曾經傷他心碎的女人。
周!芷!若!
本以為早已忘記,到這個時侯,才知道隻是下意識地潛藏而已。
恨得深,愛也深。
看著這張臉,那個心底最深處的影子漸漸與之重合,似乎那個她,飄飄欲仙,正對他綻顏一笑。
深深的一個吻,那樣的香甜,癡迷的那一個吻,醉了心。
狂亂的心,掩藏不住內心的騷動,隻有肉體的碰撞,才能釋放心中的徘徊與迷茫,不知何時,兩人也是赤裸相見,張無忌哪還有平常的平靜,此時的他,像是一個迷路了的孩子,正焦急地尋找著安全的港灣。
而素紅梅,這個高高在的聖女護法,緊咬著嘴唇,無奈地接受著命運的安排,滾燙的淚水,卻澆不醒張無忌那狂亂的心。
“走,你們走!”任撼天如同一頭發瘋的獅子,全力不顧後果激發被鎖的筋脈,龐大的內力轟然流動,一股蓋世之氣從身上轟然而出,他,如同山嶽一般攔在任瑩瑩與令狐聰的麵前,讓人不敢逾越。
“爸爸……”
“伯父……”
“你們快走,我擋著他們。”任撼天一手提著一把血刃,對著衝上來的敵人擋住一拔又一拔,他的腳下,已被鮮血染紅,他狀如狂獅,刀如霹靂,讓所有人都為之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