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彼岸冷吸一口氣,雙手擋在胸前,擠著牙縫說道,“請大王子自重。”
邪魅的雙眸一挑,耶律狐邪冷冷一笑,粗糙的大手用力一扯,紅豔的肚兜仍在純白的羊毛上,鮮明的對比灼傷了彼岸的眼。
雖然從小被奶娘帶大,可是女孩子應該懂得的一切,奶娘都會細心的告訴她,更說過身子隻可以給自己將來要嫁的人看。
為了保護銳兒,她寧願失去貞操,不想眼前的男人,跟本就沒有打算放過她,思及到此看向身邊的桌角,沒有一絲留戀,狠狠的撞了上去。
還沒有來得及碰上,就被狠狠的拉住甩到床上,來不及反應他已壓到自己的身上,彼岸憤然的睜開雙目,“你這個禽獸,讓我去死,就算死,我也不會在讓你碰到我的身體。”
“想死?那麼在死之前先看著你的侄兒活著被鷹一口口把身上的肉吃光,或者你更喜歡看他被狼群撕咬?”
揚起的笑意嘴角,仍舊能讓人感受到那股寒意。
“啪”
彼岸忘記了哭泣,錯愕的看著自己發抖的手,她竟然一怒之下打了他,膽怯的對上泛起寒意的雙眸,咬咬嘴唇說,“我不會怕你的。”
顫抖的聲音卻出賣了她,耶律狐邪犀利深遂的綠眸裏閃閃的燒著什麼東西,邪惡的嘴角揚了起來,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與平時她見到的冷漠樣子更可怕。
“放開我” 忐忑不安的開口,她試著移了移身子,卻不起絲毫作用。
冷言冷語諷刺譏笑的說道“怕了?相不相信本王現在就可以要你的命?”
脖子一陣窒息,李彼岸沒有掙紮任他掐著自己,如果就這樣死了,也許就解脫了,隻是銳兒的身影在腦海裏滑過,淚劃過臉頰,哀怨的閉上雙眸,楚楚可憐的模樣,耶律狐邪鬆開手,冷然的站起身子背對著大喘的李彼岸而立。
“記住了,想讓你侄兒好好的活著,就不要在想著尋死”一甩胳膊走出了帳內。
帳內,又陷入了寂靜。
熟悉的身影,奔進帳內促然的撲到彼岸身上,烏娜看著神情沮喪,無精打采的彼岸,歎了口氣,也委身坐在了床邊。
“姑姑,銳兒要回家,銳兒好怕”銳兒的哭聲,聲音雖然不大,卻穿透到李彼岸心裏,讓她一陣心疼。
“銳兒不怕,有姑姑在,乖,等過些日子你爹就會來接我們的”眼裏的淚花不停的打轉,將他摟在懷裏,輕拍著後背安扶。
銳兒抬起頭,濃濃的眉毛下邊閃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烏黑的眼珠盯著李彼岸,“爹爹,真的會來接我們嗎?”
她打量著銳兒胖胖的小臉,呆頭呆腦的樣子,記得每次笑時,嘴邊都會有兩個小角窩,嫂子難產而死,銳兒幾乎是她從小抱到大的,家裏除了爹爹和大哥外,隻有她一個女人。
大哥更是因為匈奴頻繁的入侵而時常留在城牆的驛館處下榻,爹爹忙於公務雖住在刺史府,卻也是幾天才能碰上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