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一)(1 / 2)

微風扶過,吹動著大廳內的紅燭,紅燭搖曳的晃動著火苗,似一個已過花甲的老人,顯得越發的蒼老無力。廳內的氣氛也像這無力的燭苗,無力而死寂。

“放了右賢王,今日之事本王子會既往不咎。”耶律狐邪銜著冷意的嘴角,擠出一句話。

蘭兒在眾人麵前下跪,讓他綠色的眸子越發的深暗,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而再的下跪,讓他的脾氣已到爆發的邊緣,看著劍上已幹涸又換上新一倫的血跡,心裏怒氣無處可發的耶律狐邪角眼倏然掃到腳邊的小娃,無及多想抬腿狠狠就是一腳。

銳兒薄弱的身子成弧拋起,悶響的落到彼岸腳下,悶哼一聲銳兒弱小的身子趴在地上動了幾下,便無了動靜。這一舉動讓廳內眾人冷吸一口氣,可想而之這一腳用了多大的力氣,而且還是用在五歲的小娃身上。

彼岸眉頭一擰,緊抿著紅唇,滿是痛苦的眸子在從銳兒身上,移到耶律狐邪身上時,痛苦被銳利和恨意所代替,此時她似感到自己的牙齒也咬的‘咯咯’直響。

“好,大王子果然威風凜凜”彼岸並沒有一下說完口中的話,下一秒緊握劍把的手一緊,又一道鮮紅的血跡流到劍身上,才目不轉精的盯著那雙綠眸,輕挑秀眉,娓娓而說道,“現在請大王子狠狠的甩蘭兒主子兩個巴掌,因為彼岸想看看親手打自己心愛的人,是什麼樣的神情。”

語驚四座,無人不為之震驚,隻有耶律狐邪生僵不變的臉,沒有一絲變化。一直坐在一旁的白鑫蘭,在也無心遮掩眼睛的恨意,紅如櫻桃的朱唇,也因為隱忍著怒氣而咬的泛白。

彼岸輕輕一笑,溫柔誘人的一抹笑意,與剛剛正氣凜然的模樣似兩個人,見耶律狐邪不動手,她也不語,隻是細心的人隻要看她的眸子,都會發現明亮的眸子此時幽暗的寧在一起,抬起劍身的胳膊雖已發酸,卻仍然阻止不了她手上的力氣、

隻稍輕輕一動,那鋒利的劍已進去了一片紙厚大小,這一次耶律律仁到是配合的開口,低啞的聲音有著不可拒決的霸氣,“賢侄”

耶律狐邪綠眸閃過一絲猶豫,卻也在右賢王一句話後,抬手粗大的手掌,轉過身子看向身旁的白鑫蘭,明白了躲不過去,白鑫蘭一副大義凜然的揚起嘴,對他點點頭,四目相對,裏麵有說不出的深情,在也沒有猶豫,巴掌驟然落下。

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大廳裏,傳出輕微的回音。而白鑫蘭那美如玉的白晰肌膚,霎時腫起來。冷眼看著這一幕,讓彼岸感不到一絲的痛快,嘲諷的嘴角揚的更高。

區區兩個巴掌,讓他難以痛下其手,而對於一個年僅五歲的弱小孩子,他竟然可以狠下心來一腳踢飛拋落,這樣殘忍冷酷的人,彼岸在懷疑他對於白鑫蘭的愛到底有幾分真?

“滿意嗎?”緊抿的冷唇,犀利的眸子冷冷的盯著這個讓他有生以來頭一次碰壁的女子。

彼岸收起嘴角,冷哼一聲,“不滿意又怎麼樣?你在重打?”

看著耶律狐邪緊握起的拳頭,彼岸心想為銳兒的氣已出,不易在拖延下去,才冷慢的開口又道,“放彼岸和侄兒安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