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餘後,白鑫蘭才不用在下人的攙扶下下得了床,而這半個月內,王府更是安靜,彼岸也悠哉的安靜了半個月。

這日彼岸正哄著懷裏的孩子,都說初出的小孩一天一個樣,可是她發現自己的兒子也長的越發俊美,也是一天一個變化,讓人喜的移不開眼。

隻是想到這個名子,心裏有點失落,必竟她早就想好了名子,當初決定跟父姓姓李,取名軒然,李軒然,優雅而不俗氣,軟中帶著堅毅,沒想到最後卻叫了耶律烈。

唯一的不足就是這裏吧,不過人就是太不知足,如今能帶著兒子安全的在這裏活下來,已是她最大的奢求了。

“彼岸妹妹,這怎麼一個人?綠兒呢?”烏娜見門開著,沒通會一聲就走了進來。

彼岸也沒有怪她不合規矩的禮數,淡淡一笑,“烏娜姐姐是找綠兒嗎?她去取烈兒取奶了,去多時了,隻不見馬上就回來了。”

話才剛說完,就見綠兒手裏拿著一個大碗慢步走了進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碗裏的奶上,最後將碗放在桌子上之後,隻見她才鬆了好大一口頭,嘴角也揚了起來。

“小姐,奶擠來了,快給小少爺喂上吧”轉過頭,洋溢著笑容的臉上,全是汗水。

彼岸抱著孩子走到桌邊坐下,從懷裏掏出帕子,遞給綠兒,才一臉責怪的說道,“看看,不是告訴你不要著急嗎?竟走出一身汗來。還不快擦擦。”

“綠兒怕奶量了,小少爺喝了肚子會痛,在說急出點汗怕什麼,不還有小姐心疼綠兒呢嗎?”嘻笑的隨意坐在椅子上,哪有一點當奴婢的樣子。

嬌怒的瞪了她一眼,彼岸才想起一旁的烏娜,嬌聲說道,“烏娜姐姐來找你,還不起來,你看看你哪有一點奴婢的規矩,到是讓人笑話了”。

這時才發覺有外人,綠兒慌忙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烏娜福了福身子,“烏娜姐姐。”

雖一臉帶笑,綠兒心裏卻及不喜歡她,特別是她那雙眼睛,看小姐時總是帶著一股她說不明白的感覺,似嫉妒似恨意,也許隻是她看錯了吧。

“綠兒妹妹不必行此大禮,這到是讓姐姐怕不好意思的,彼岸妹妹也太外道了,如此一來,不是把大家弄的生分了。”嘴上這麼說著,烏娜的神態卻全然不是這個樣子。

綠兒臉色一沉,“烏娜姐姐這話可說錯了,咱當奴婢的怎麼敢和主子姐妹相稱,這不是破了規矩,在大周時李府雖然不大,但是奴才們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的,這王府比起李府可是大多了,規矩更是多,做為下人更應該遵守,不然可不知道要落個什麼樣的下場。不過烏娜姐姐就不會了,聽下人們都說烏娜姐姐是王爺身邊的紅人,自是與我們這樣的下人是不同的,以後如若綠兒有犯錯的地方,還要請烏娜姐姐多多指點。”

像來愛哭的綠兒一口氣說出這麼多話,讓彼岸有些微愣,看來這小丫頭到是滿機靈的,就是這些話也太刻薄了點,眼角掃了眼烏娜,見她此時臉也乍青乍白。

“綠兒,還不給烏娜姐姐上茶,平日來定是讓寵你了,連倒茶都忘記了。”彼岸輕咳一聲,強作的怒氣卻也是裝裝樣子,做給烏娜看的。

烏娜收起一臉的尷尬,臉色也有些不好,僵硬的揚了揚嘴角,“不必了,其實我。。。。奴婢這次來是告訴王妃,王爺正在大廳裏,說有事要說。”

“噢,現在就過去嗎?”彼岸猶豫的看了一眼還沒有喂的羊奶,咬咬嘴唇,才對綠兒吩咐,“綠兒,你先喂小少爺,我去去就回。”

說罷,彼岸才和烏娜一前一後的走出蘭院。其實那日白鑫蘭撞牆後,耶律狐邪就妥協了,不但讚同白鑫蘭讓她住進蘭院的事,更是半個月來獨宿在白鑫蘭的室內,讓王府內的眾人都明白,到底誰才是王爺在乎的女人,而彼岸也不用在扮演那些角色,日子到是輕鬆起來,那兩個侍妾更是沒有上過門,隻怕也明白她是個空擺設的花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