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愛誰?(1 / 3)

彼岸控製不住自己的步子,慢慢的走到那片緋紅的花叢前,眼角也有些濕潤,真的是彼岸花,開在深秋的彼岸花。

慢走走進花叢間的小路,彼岸閉起雙眸,揚起下巴打開雙臂,感受著陣陣涼意,更是品著這淡淡的彼岸花香。也許是因為自己出生時與名子都於這花有關聯,而父親又格外喜歡這種花,所以自己小彼岸也對這花異樣的喜愛。

異常興奮的她,全然沒有發現身後慢慢靠近的影子,當感到身後傳來的壓迫感時,彼岸倏然的回過頭,隻見一身材魁梧的匈奴男子,背對著月光立在自己的身後。

“你在哪裏當差?不知道這裏下人不可以闖進來嗎?”陰鷙的語氣,可以與耶律狐邪相提並論。

彼岸慌亂的跪到地方,他高大的身材又背對著月光,自己能看到的隻有他那雙在夜色裏閃閃泛亮,如狼一般犀利的眸子,而他的身材檔住月光,顯然也不會看到自己的長相,這樣彼岸才偷偷鬆了口氣。

“本王子說的話你可聽見?”低沉的聲音,又淡淡傳來。

“奴---奴婢聽到了”原來是王子,那也就是那個傳說中單於現在及寵的妃子所生下的王子,也就是現在王後的親生兒子耶律狐曹。

許久,在彼岸壓低頭覺得脖子麻木時,上方才又傳來聲音,隻是這聲音好似很失落,“你是哪個宮裏的奴婢?”

“奴婢在宣然殿當差”她知道王庭名子的地方,也隻有剛剛舉行秋宴的地方了,暗暗咬緊唇角,希望他不要在多下去。

果然,慶幸的是耶律狐曹沒有在問下去,越過她走進花叢,才淡淡的開口,“那裏現在不是正在舉行秋宴嗎?你一個奴婢怎麼有時間來這裏偷懶?”

“奴婢是陪幾位王妃來的,一時沒跟上,所以走散了。”彼岸偷偷抬起衣袖擦擦臉,隻想能快點離開。

耶律狐曹俊美的容貌,在月光顯得越加妖媚,這也是他不願見湊熱鬧的原因,一個王子長的女相男身,任誰看了第一眼是驚呼世間有如此絕美女子,在知道他是男兒身後,卻又都在心裏暗暗想把他當成孌童壓在身下。

溫潤如玉、絕美的容顏,勾魂的桃花眼,眸底冷意,薄唇銜著的無情,即使看不到耶律狐曹的長相,彼岸此時也感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寒意。

“你可知這緋紅的花叫什麼名子?”雙眉緊擰,這是他一次出王庭時在一個商販手裏買回來的,他喜歡大朵的花,和它花朵緋紅的顏色。

於是,經過兩年後,才有了這一大片的花叢,而這花說也奇怪,每天深秋越發開的紅豔,所以夜晚時他總會一個人靜靜的來這裏,這裏也成了他的禁地,雖然是種在禦花園。

“彼岸花”彼岸平淡的回答。

耶律狐曹倏然回道,“你說這花叫什麼名子?”

“彼岸花啊,在奴婢的家鄉都這樣叫。”彼岸一臉的困惑,似又猜測可能在匈奴又是另一種叫法吧。

“彼岸花”他低喃的重複了一遍,又回過身子,望向整片的花叢,好美的名子。

“你不是匈奴人?”後又問。

彼岸回道,“奴婢小時是在大周長大。”

“噢,那你們那裏一定家家都種植這種花吧?”他有想心急的語氣,在冷淡的聲下沒有掩飾住,卻還是被彼岸發覺。

“不會,在奴婢的家鄉,這種花多是野生生長,生長的地方大多在田間小道,河邊步道和墓地,所以別名也叫做死人花”

不待彼岸說完,耶律狐曹又打斷的問,“那為何又叫彼岸花呢?”

“在奴婢的家鄉,春分前後三天叫春彼岸,秋分前後三天叫秋彼岸。是上墳的日子。彼岸花開在秋彼岸期間,非常準時,所以才叫彼岸花。 ”彼岸一邊解釋,一邊心急的想找借口離開。

想必此時靈雲和綠兒她們一定也發覺了自己不見,隻是常到王庭走動的靈雲自是明白這裏是禁地,隻怕不會找到這裏,彼岸想到此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要你到本王子身邊來當貼身侍女可好?”這一次,聲音不在先之前那般冰冷。

“謝王子抬愛,奴婢在宣然殿當差習慣了,所以。。。”彼岸的聲音越來越低,不知道拒決高高在上的王子會不會惹惱他。

耶律狐曹冷然的背對著彼岸,俊美的身型在朦朧的月亮光下顯得有些淒涼,此時他的聲音有些低啞,“那就算了,你退下吧。”

“是”彼岸這時才鬆了一口氣,也不顧規矩,更沒有理會因為跪的太久而有些麻木不聽使喚的腿,快速的離開。

隻是,她剛邁了幾步,就又聽到那冰冷的聲音傳出話來,“明日,還是這個時辰,本王子在此等你。”

彼岸假意沒有聽見,沒有收住腳快步離開,可是後身的耶律狐曹相信她一定聽到了,即使沒有聽到也無訪,隻要她在王庭內,他就可以找到她。

彼岸帶著一身汗按原路走回,見靈雲他們還在原地弄著孩子,也鬆了口氣,不然她們發現自己不見了,問起來她還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在那亭閣裏已又了一會,一行四人才往宣然殿走去,到了殿內見眾人談笑正歡,跟本沒有人理會離而返回來的她們,隻有彼岸坐回位置,才發現一旁的耶律狐楚正一臉委屈的模樣看著自己。

彼岸慌忙收回眼神,假意看向大廳中央的歌舞,此時聽到門聲一陣寂靜,才側目過去,隻見一身型俊美的男子走了進來,如果不是他高大的身才,看到他芙蓉麵,彼岸定會把他當成一絕美女子,而他最特別的還是那雙眸子,細看之下會發覺一隻是黑色的,一隻是綠色的。

眾人的反應,不多時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隻見坐在上麵的單於大手一揮,大廳中央的歌妓停下身子,慢慢倒退到兩旁跪下,走進的白衣男子想來及其受寵,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臉冷漠的從中間讓出來的路走過,在離高高在上的單於下俯才停下步子,單腿跪地,“皇兒給父汗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