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一)(1 / 3)

耶律狐邪走在路經假山要往蘭院走時,就看見不遠處有一個身影顛坐在地上,那嬌小的身子,立刻想到了是那個倔強的女人。

大步的走了過去,這麼冷的天,穿著單薄的還坐在雪地上,難道她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子嗎?耶律狐邪越起臉色越暗,走到身後時,卻聽到那又哭又笑的聲音。

“你這是在做什麼?你的貼身丫頭呢?怎麼照顧主子的?”沒有猶豫,耶律狐邪蹲身把那個孤單的身影抱起來。

彼岸彌散的眸子直直的盯著他,直透過他看到了另一張臉,淚又一次決堤,紅唇輕顫,柔弱的蒼白小臉,讓耶律邪緊擰著眉頭,沒有在說一句話,大步的向蘭院走去。

“王爺”紅兒手裏抱著剛醒的小王子,見門猛然間被踢開,愣愣的看向門口的人。

耶律狐邪低沉的聲音讓人聽不出喜怒,“怎麼讓王妃一個人在外邊,難道這裏就你一個奴婢嗎?”

“就----就奴婢一個人”紅兒低頭小聲的回道,因為懷裏抱著小王子又不方便跪下,一時之間隻能愣愣的站在床邊。

“好了,抱小王子小去吧,”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耶律狐邪把彼岸放到床上,緊跟著也坐到了床邊。

許是已哭了太久,躺在床上沒多會,彼岸便睡著了,在確定她睡著之後,耶律狐邪才拿起一旁的被子,輕輕的蓋在了她的身上,把那個放在頭邊的胳膊拿起往被子裏放時,一封信滑落了出來。

耶律狐邪拿起信,又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後,才打開信封,裏麵不多隻有一張紙,隻是當看到裏麵寫的內容時,耶律狐邪沒有發覺自己另一個手的手指角,已扣到了肉裏。

手一鬆,那紙張慢慢的飄落到地上,再一次耶律狐邪看了沉睡的彼岸一眼,才大步的離開,而飄落到地上的信紙,靜靜的躺在那裏,隻見上麵寫著:吾妹彼岸,見字如麵。家裏一切安好,汝所問紅色玉佩之事,那日在眾人離去之時,從綠兒手中發現,吾兄誤以為綠兒拿給烈兒之物,便在離走之時,放在烈兒身邊。汝懷疑綠兒之死另有蹊蹺,吾兄思及過後也略感內有玄機,萬事之前誤照顧好汝身。------吾兄李銳剛上。

紅兒玉佩?耶律狐邪孤身立在院子裏,那紅色玉佩在隻怕世間也隻有那麼一塊,必竟那不是一般的玉佩,而是血玉。血玉向來是世間難得,世上隻有兩塊,一塊在王庭父汗手裏,另一塊就是在蘭兒手裏。

顯然不用想也明白,那紅色玉佩不可能是父汗手裏的,而且能被綠兒死時還攥在手裏,隻能是蘭兒手裏那塊,那麼綠兒的死定與蘭兒的關,這樣的推斷讓他很煩燥,是因為他不敢相信那個自己深愛溫柔如水的女子,怎麼會與這事事情牽扯上?

“熬拓,你認為蘭兒怎麼樣?”淡淡的開口,他知道熬拓就在自己的身邊。

一條影子閃了出來,站在了耶律狐邪身後,許久才開口道,“屬下不知。”

“說吧,本王恕你無罪。”他豈會不知,是不敢說吧。

看來自己真是愛的太癡傻了,竟然對一些簡單的事情,蒙蔽了雙眼,現在想想,發覺自己竟然對蘭兒一點也不了解,隻是一心的寵著她。

“屬下認為蘭主子太過柔弱。”隻是柔弱裏藏著太多的心機。

最後一句,熬拓可沒有說出來,必竟那是他寵上天的女人,主子脾性陰晴不定,特別是一看到那白鑫蘭一臉淚痕時,就會馬上忘記一切的隻想著她,如果真要是想看清白鑫蘭的真麵目,還是他自己清醒過後在看的好。

“算了,你退下吧”耶律狐邪歎了口氣,轉身才向白鑫蘭的房間走去。

另一邊,當白鑫蘭聽到烏娜告訴她,王爺抱著王妃回到室內後,就一直沒有停下步子,心裏卻暗暗焦急,卻也隻能在房裏跺著步子,必竟白天的事情已讓邪對她有意見了,她不能在在這個時候任性了。

“主子,你就別在走了,看的奴婢的頭都暈了”烏娜從外麵進來,手裏拿著還冒著熱氣的點心。

把點心放到桌子上,才走過去扶過白鑫蘭坐到了椅子上,拿起茶杯放到她手裏,這時白鑫蘭才歎了口氣,秀眉也仍擰在了一起,茶杯就靜靜的拿在胸前,愣愣看著窗外。

烏娜雖討厭白鑫蘭,可如今成了她的貼身婢女,也隻好形式上的安慰道,“你在這傷心又有什麼用?你難道還不了解他的秉性嗎?何苦?”

口中的他,當然是指爺的秉性,隻是聽者有心,又把男的他,聽成了女的她,又因為白鑫蘭的話,站在外麵的耶律狐邪顯然沒有明白那是說的自己。

“聽說彼岸妹妹病了,烏娜,我真的好想過去看看,可是上午的事情-----想必她一定不會希望見到我吧?”說著說著,一行清淚也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