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擄過,戰鼓四起,緊張的氣氛,彌散在對持的兩邊軍隊,戰馬予以待發,在原地不安的踏著。
“我大周與你匈奴以往和睦相觸,如今你匈奴卻明目的侵犯,如今大周也顧不得塗炭生靈,自會與你匈奴對抗到底。”李銳剛強而有力的聲音,在千軍萬馬前鏗鏘有力。
後麵的大周將士整齊而有力的叫囂,“誓死保衛大周。”
匈奴那邊一白色戰馬,衝出戰列,才勒住韁繩,馬的嘶鳴聲過後,那馬上男子才冷然開口,“費話少說,我匈奴如今強過大周,你大周何不歸順於我,不然百姓生活在昏君之下,哪有安居可言?”
“好不張狂,一個小小匈奴竟也敢出口狂言,看來這戰勢是不可避免了。”李銳剛一臉的霸氣,渾身的冷然氣氛更是讓人不可靠近。
隻見那白馬上的男子胳膊一揚,瞬間從衣袖裏飛出一件東西,直衝對麵的李銳剛,就在那一瞬間,李銳剛身邊的一名副將雙腿一夾,縱馬快一步上前,身子一躍,輕鬆的接受飛過來的東西 ,抵頭一看才了然,是戰書。
“銳安,退下。”不變的語氣下,李銳剛臉上卻閃過一抹緊張。
“是”調過馬頭,被喚的男子又回到陣中,並且將手裏的戰書交到李銳剛手上。
李銳剛打開戰書,將頭看過之後,才向對方開口道,“既然已下戰書,李某自是迎戰,那咱們就下場戰場上見。”
說完,不待對方回話,李銳剛調馬向大周邊關奔去,而身後的將士也緊跟策馬離去。而那白馬上的人,愣愣的才回過神來,然後一臉興奮的對著身後的將軍喊道,“爺,屬下可發現了一件大事。”
回到氈包之後,女婢主動上前拿掉耶律狐楚還帶著寒氣的狐裘,坐到椅子上拿起熱茶喝了一口後,才淡淡的對著緊跟在身後的班閣問道,“你發現了什麼大事?”
原來那戰前出去送戰書的馬上男子,正是耶律狐楚身旁的貼身侍衛班閣,隻見班閣此時仍難免一臉的興奮,“爺,屬下剛剛好像看到王妃了。”
耶律狐楚瞥了他一眼,“你莫不是腦子有了問題?怎麼會在這裏看到王妃?”
班閣一臉戳敗的搓搓手,“爺,不是咱們王府裏的楚楚王妃,是大汗的王妃。”
琢了一口茶,依舊慢聲慢氣的開口道,“那蘭妃不是在王庭嗎?難道是看她貌美,你日夜思念出現幻影了不成?你現在已不是一個小小侍衛,而是我匈奴一名大將,可不要因為一個女人,而壞了自己一生的前途。”
這一次班閣可沒有耐性了,臉色也有些發黑,道,“爺,你把屬下想成什麼人了?即使那蘭妃在美,在屬下心裏,還是屬下的妻子紅兒最美,這世間的任何女子也不及她。”
想到自己那小妻子,班閣的剛剛黑下的臉色也好了些,當先王後把紅兒許給自己時,他還真以為是在做夢,必竟從第一次吻了那丫頭後,自己的心裏也就有了她,原以為等過些日子讓主子到李王妃那說一下,哪知李王妃突然離世,主子天天黑著一張臉,哪還想到那些。
不過在李王妃離世沒過幾日,就見王庭侍衛帶著紅兒和口喻來到了王府,也就是那時的二王子府,讓李王妃遺願,將紅兒下嫁給他。
而這幾天與紅兒相親相愛,在去年紅兒又給自己生了一個兒子,讓感到幸福的他更加倍幸福,可惜紅兒時而還會因為李王妃的去世而落淚,看他的小妻子多重感情,這也是他更疼愛紅兒的原因之一吧。
耶律狐楚瞄了他一眼,“又在想你的小妻子了?”
“爺,屬下說的你到聽沒聽到啊?”班閣臉一紅,尷尬的錯開話題。
“聽到了,說你見到王妃了。”回了他一句,一手拿起杯子上的蓋,吹了吹杯裏的茶水上浮起的茶葉。
班閣點點頭,“是啊,屬下見到李王妃了。”
瓷器掉在地上清脆的碎裂聲,耶律狐楚緊皺眉目的直直看向班閣,在確信著自己有沒有聽錯?見班閣點點頭,耶律狐楚薄唇張了幾次,最後才出聲,“李-----王妃?彼岸-----嗎?”
“是啊,不過屬下看著像,因為那是一身男子裝扮的李王妃,一身的男兒氣,但是那容貌雖隻看了一眼,屬下卻知道和李王妃是一模一樣,除非李王妃還有同胞兄弟。”
班閣還想說什麼,見主子擺了擺手,騶了騶嘴退了下去,正趕上外麵的女婢聽到杯子掉地的聲音要進來,被他攔了下來,也許主子現在最想做的就是一個人呆一會吧。
當日李王妃自殺之後,主子麻木的被他帶回王子府,但是在回過神來之後,便不顧眾人異樣的目光,瘋一樣的衝出了王子府,他緊跟在身後,最後才看到主子又來到了梅林,站在那亭子裏,看著滿地的血跡,蹲下身子在拾著什麼。
隻是,看著那眼睛噴著股股寒意的目光,他還是沒敢靠近,隻是遠遠的站著,最後也不知道主子蹲在地上在做著些什麼。
之後不久左賢王便到了二王子府,在書房裏不知說了些什麼,不多時便離開,離開後主子一個人在書房裏坐了一整夜,第二天便命自己帶著東西到左賢王府裏下聘,在王庭裏傳出李王妃離世的那天,主子同時迎娶了楚楚郡主做王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