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狐邪被奴才們伺候著流梳完畢後,才擺擺手放人都下去,略微的頭痛讓他微擰起眉目,熬拓靜立在一旁,他猜爺可能有話要問自己了,果然剛想到這裏,問話便傳了過來。
“可查出昨晚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冰冷的聲音,帶著一絲忍怒。
見熬拓一臉的不明白,耶律狐邪壓下火氣,“昨晚有人在本王的酒裏下春藥。而且蘭妃也說她是不知道怎麼在宣然殿的。”
熬拓倏然單腿跪在地上,“屬下失職,請爺責罰。”
“起來吧。”雖然自己吩咐過任何人不得打擾,可是熬拓做為自己的貼身侍衛,是什麼情況下都不可以離開的,至於昨晚他到底在做什麼他到是很好奇,必竟能讓熬拓疏於職守的時候太少。
似猜到了爺的想法,熬拓並沒有起身,而是平淡的開口道,“昨晚班閣去過王妃的宮中,屬下一路跟了過去。”
耶律狐邪沒有開口,也沒有阻止他,顯然是在等著他繼續說下去,於是他又接著道,“班閣念右賢王與王妃之情熟悉,所以希望王妃能時常過府陪右賢王談談心。”
他哪敢說讓王妃過去小住,直到右賢王離世,所以簡單的把大體意思帶過,相信爺的精明,也聽明白了班閣深夜進宮的來意。
聽完他的陳述,耶律狐邪表不改色的假意沉思,實則內心卻波濤洶湧,彼岸與二王弟之間的情,他豈會不知道,想必班閣也是知情人之一,隻是不知道自己也知道了這件事情,不然必不會冒然進宮行事。
其實從二王弟府裏回來的一路,他就在想要做些什麼,以減少二王弟的痛苦,必竟他的時日不多,可是想到將心愛的女人送到她的情人身邊,他的心就室息般的痛,甚至讓他忘記了如何呼吸。
這也是他為何晚上獨自喝悶酒的原因,雖然知道彼岸心裏不愛自己,甚至會因為自己之前對她做過的那些恨自己,可是他還是不想放手,甚而在知道她還活在這個世上後,就沒有在碰過別的女人。
自己的後宮中一直沒有傳來其他女人懷有身孕也是他下的旨意,每每事後都會準備湯藥,就連那時還寵愛蘭兒時,雖然在自己成為大汗後有意讓她喝湯藥,可是見她一臉傷心的樣子,所以後宮之中除了她,沒有人有機會懷上龍種,可是也許是明明中自有定數,三年多來,蘭兒一直也沒有傳出有身孕的消息,現如今想起來,這也是注定的吧。
“爺”見主子一直不開口,熬拓試探的開口叫了一聲。
耶律狐邪抬起頭看向熬拓,一臉猶豫和掙紮之色,“你說本王要怎麼做?”
呃---
做為一個屬下怎麼會知道要怎麼做?熬拓抽動著嘴角,爺是一個精銳的大汗,他都想不明白的事情,自己又怎麼會想的出來怎麼辦?
“算了,你怎麼會懂得這些。”耶律狐邪想到他跟本不知道這其中的所有事情,怎麼會知道要怎麼辦。
熬拓見主子擺了擺手,才悄然無聲的退下去。退到殿外才鬆了口氣,他也在想要怎麼辦?想起昨晚班閣焦急的樣子,剛剛自己已出格的幫他說出口了,但是爺沒有一點的反應。
想想也是,即使爺因為王妃與右賢王之前的朋友情誼,讓王妃去右賢王府,又何如對下麵的眾人之口解釋?將自己的妃子送到弟弟的府裏,怎麼說也說不過去。
何況兩個人之間還不是一般的朋友情誼,是男女之間的情啊,如若爺不在乎眾人的說法,讓王妃去了右賢王府,萬一有一天爺發現了這件秘密,那要掉腦袋的可不隻班閣一個人了,隻怕為了王室聲譽,那右賢王府內上上下下的眾人都沒有活著的機會。
似又想起了什麼事情,已走出宣然殿亭院的熬 拓又拆回殿門口,壓低了聲音對著殿內的問道,“爺,要不要禦藥房準備湯藥?”
“不必了”
“是”這回熬 拓才退下。聽爺不耐煩的語氣,想來是自己多事了,必竟都三年多了,蘭妃一點消息也沒有,不會因為這一次懷上了。
殿內的耶律狐邪並不是因為這事煩燥,而是在到底要不要讓彼岸去王弟那裏煩悶著。一個是自己疼愛的弟弟,一個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親手把心愛的女人送到另一個男人手裏,而且是自己弟弟的手裏,要讓他如何做到?
熬拓離開了宣然殿,現在主要的是去找托納略,把昨晚的事情弄清楚,剛剛爺問起了,卻因為班閣的事情而沒在提起,但是並不代表著爺不會在問起,趁著這個時檔,他定要把事情查個明白。
隻是他剛走到侍衛們休息的別宛,就被迎麵急急走來的侍衛攔下了步子,隻見那侍衛一臉的汗水,在這大冷天裏,還出得一身的汗,可見一定是萬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