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看著兒子被夾在胳膊下麵,已脹紅的臉頰,心也裏著越來越煩燥,而對方顯然是必要自己的命,才肯放過兒子。
想來自己能活到現在也是個意外,彼岸從耶律狐邪身後走出來,“放了我兒子,我可以死。”
耶律狐邪憤怒的扳過她的雙肩,“你在說什麼鬼話?什麼你可以死?本王不同意,即使是死你也隻能和我一同死,聽到了沒有?”
彼岸被他搖的有些頭暈,抬手打掉他的胳膊,“臣妾隻是一女子,而大汗卻關係著匈奴的千千萬萬生命,不要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了。”
“你---”耶律狐邪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冷漠女人,難道她活在這個世界真的沒有什麼寄托嗎?難道她真的這麼愛王弟,為了那份感情對生命失去了激情嗎?
想起這些他抓著她肩膀的手,不覺加重了力氣,彼岸皺著眉頭,抬頭發現他眼裏全是受傷的神色後,微微一愣,卻也沒有說一句話錯開臉。
不是她感受不到他的用心,可惜他給的感情太沒有安全感,更因為之前他對自己做過的一切,讓她無法釋懷,他有他的傲氣,自己卻也擁有一身傲骨,又發生了那些事,注意了自己不可能對他產生感情,何況還有一個他。
“不許你想他。”耶律狐邪看到她眼神,猜到了她在想誰,霸道的把她擁在懷裏,“不準你想他,你的心裏隻能有我一個人,你也隻能愛我一個人。”
彼岸開始一愣,當明白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在想法時,嘲弄的揚起嘴角,他難道連自己的心也要控製嗎?沒有掙紮他的懷抱,也沒有迎合,她就像已麻木般任他緊緊的摟在懷裏。
蒙著麵的毗納揚起無人能看到的嘴角,隻是眸子卻壓下這股笑意。開始還到處散發著殺意的場麵,此時因為這樣,到顯得有些滑稽。
最後用力抱了一下懷裏的女人後,耶律狐邪猛然退開身子,直直向對麵的黑衣人走去,拿著刀的黑衣人往後退了幾步,冷聲喝道,“站住,不要在往前走了。”
耶律狐邪住下,冷然挺拔的身子,散發著濃濃的霸氣,“放開王子,本王願意代替他。”
“你在做什麼?”彼岸喝道。
“爺--”
“大汗--”
就兩熬拓和蒼爾也忍不住開口。耶律狐邪沒回手,隻是抬起手讓他們禁聲,才又對著黑衣人說道,“拋開王者的身份,我首先是一個父親,家裏的男人。照顧好夫人與兒子,是我應該做的。而且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我的夫人和孩子。”
“好、好、好”毗納都連說了三聲好,後又冷聲的問道,“可知大汗這樣做是因為什麼?出於什麼原由?”
“因為她是我的女人。”
毗納略爽朗的笑聲傳了出來,沒有人看到黑布下他嘲諷的嘴角,“做為一個王者,後宮的女人何其多。是你的女人又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