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白鑫蘭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不知是羞惱還是傷心的淚,延著臉頰流了下來。楚楚可憐的模樣,如今在耶律狐邪 的眼裏卻讓他越加的反感。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就是因為本王覺得對你有愧疚,才會原諒你以前做過的一切,可是你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彼岸,難道真的要本王把事情扯破嗎?”耶律狐邪低沉的聲音,泛著寒意。
白鑫蘭手捂著被打的腫起來的臉頰,“蘭兒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在說什麼蘭兒更不明白。”
“不明白?到這個時候你還不承認嗎?彼岸的毒是你下的吧?難道說狐楚中毒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嗎?如果不是你指使人讓耶律楚楚給狐楚下毒,狐楚怎麼可能現在就沒有了?本王不想追究,因為答應過狐楚,決不王室蒙羞,所以將事情壓了下來,隻是把一切過錯治罪在耶律楚楚身上,原以為這樣你就會安份的呆在這水蘭宮,沒想到這種時候了,你卻還不肯停手。”看著她一臉困惑的樣子,他嘲弄的冷哼一聲,“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嗎?彼岸中了和狐楚一樣的毒,這回你該明白本王在說什麼了吧?”
白鑫蘭渾身一顫,“邪,你錯過蘭兒了,蘭兒寸步沒有離開過水蘭宮,怎麼有機會給彼岸妹妹下毒?”
“住口,你沒有資格叫彼岸妹妹,以往本王被你的表麵蒙蔽,所以在這些規矩上跟本沒有過多計較,如今才發現並不是你單純不懂,而是你的野心不屑讓別的女上坐在你上麵。”耶律狐邪狠狠的瞪大眼睛,恨不得掐死她。
但是他不能這樣做,因為如果他那樣做隻能代表他還在意著這個女人,在意著她的一言一行。看著眼前幽虛偽的女人,他在想自己當初怎麼會那麼愛她,切因為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彼岸。
想到床上彼岸蒼白的臉頰,他的心又是一陣痛楚,那個倔強的小女人,在從梅園被自己抱回王宮後,醒過來就不在言語,在後來得知她走後沒多久狐楚離世後,吃東西也要別人喂她才會吃。
想必她也在是怪自己吧?鼻子微微泛酸,那個一直孤零零的王弟,就這樣的離開了。耶律狐邪手掌扶到胸口裏,裏麵有一個破舊的荷包,那時自己後來趕到王府時,從王弟手裏拿下來的。
打開後看到裏麵的青絲,聽班閣說那是多年前彼岸在梅園小亭決然自盡的那一天斷下的黑發,那天主子一個人靜靜的蹲在地上拾到了天黑。
那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情,為了自己王弟他一個人承受著痛苦,而自己竟然最後才知道,多年來一直帶在身上的荷包,默默的承受著彼岸的恨,要用怎麼樣的心去承受這一切?
“邪,蘭兒沒有,難道你不相信蘭兒嗎?”她真的沒有,為什麼他不相信她?
“相信你?你覺得本王還可以相信你嗎?應該說從知道你以本王醉酒要了你的身子後,從那時本王就應該注意到,酒的不醒怎麼可能要了你的身子,可是對你來說那就是一直機會,因為可以掩飾住你不是處子之身?”陰鷙的語氣,他更氣自己竟然被一個女人騙的團團轉。
懶得看她虛偽的可憐模樣,耶律狐邪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望著滿地扔碎東西,想到因為這樣陰險的女子,自己竟然曾經用親生血脈相要挾彼岸,憤火的無處可發的他,看身一旁的陶瓷裝飾,沒多想大手一揚,狠狠的將那唯一逃過白鑫蘭手裏的東西扔到了一上。
清脆的聲音,讓原本就被點到秘密處的白鑫蘭猛然間的跪在地上,耶律狐邪沒有看她,到是看到陶瓷瓶裏掉出一個紙包,緊鎖著眉頭低身拿了起來。
“這是什麼?”平靜的聲音讓人聽不出他的喜怒。
“蘭兒不知”被他一喝,白鑫蘭抬起頭看著他舉著手裏的紙包,小聲的回話。
“不知?”
“蘭兒確實不知。”
耶律狐邪邪惡的揚起嘴角,“好個不知,本王現在就拿讓太醫看看這是什麼?到要看看放在你廳內的東西,你怎麼個不知。”
看著遠去的身影,白鑫蘭顛坐在地上,為什麼邪不相信她?雖然自己開始是為了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才找到他,甚至為了接受他,把自己一歲多的孩子扔給奶娘照顧,自己隻身到王府裏。
如今過了這麼些年,他的溫柔早就讓自己淪陷。她愛他,愛這個霸道的男人,高高在上的他,在自己麵前隻是一個溫柔的男人,甚至心細的在夜裏時常醒來給自己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