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不是故意偷吃的。以前你煉的那些補充真元內氣的藥我也偶有嚐試,可是這次吃完了我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我的血液開始順著經脈逆流,我的元神竟然躲避這些逆流而來的血液,這是怎麼了?”寧采臣的真身已經昏死過去,隻有被維基道長利用法力凝結的真元還在為他的本身抱不平。
維基道長搖搖頭,“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你可知這大乘仙丹的藥力得有多強嗎?就好比你平日在河中洗澡,師父不去擔心你會溺水,可是這次你跳的是岩漿,滾燙的岩漿啊,不是你平日偷吃了我那麼多的靈丹妙藥穩固了內府,不然你何止是七竅流血這麼簡單,你的身體早該在急劇膨脹的內氣衝擊下爆炸了。”
寧采臣的真元聽的心驚肉跳,“那我該怎麼辦?我的真元要是回不去身體裏麵,我的築基修為算是徹底退回化精練氣期了,豈不是又要從頭再來?”
真元在煉丹爐裏鬱悶的四處亂竄,他想重新回到身體裏麵去,可是他又害怕那淡藍色發著光的液體。
“你的身體已經廢掉了,就算你再掙紮也沒有用,我能用自己的內氣給你療傷讓你重新複活,但是修為的重新恢複就沒那麼簡單了。你的真元與你的身體已經不在一個層次上麵,你要是強行侵入自己的體內,我保證你的真身必死無疑。”維基道長也沒有想到,這顆被大乘仙丹衝擊的元神竟然進入了元嬰期,而他的身體卻退化到了練氣初期,這是個逆天的存在,所以寧采臣的真元算是徹底回不去身體了。
“為師隻能幫你到這裏了,剩下的就要看你的造化了。”維基道長盤膝坐在丹爐的對麵,對著丹爐不斷變換著陣法手勢,經過真火凝煉的元神安靜了下來。
一個凝煉周期結束後,就在第四十九天當天,道長的丹爐打開,寧采臣的元神看著已經跌回練氣期的真身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送你去外星球渡劫,如果你能渡劫成功,那麼雖然你隻是我徒兒的元神,但是你自此可以改變天道對你真身的操控,你的真身便可重新恢複築基期。雖然渡劫的過程千難萬險,隻要你能挺過來,也算是你對自己真身的一個回報吧。”說完維基道長就要運用真氣將寧采臣的真元送出天貓星。
“師傅等一下,那要是我渡劫失敗了我的真身會怎麼樣?”已經在空中旋轉起來的真元忽然問維基道長道。
維基道長想了一下,“你若無法渡劫成功,那麼你的本身永遠無法再踏入築基期,而且你隻是作為一個真元存在的話,你若無可依托的載體,你的元氣會在慢慢中消散,直到最後徹底的消失不見。”
“那我為何不能留在天貓星繼續修煉?”真元看著自己越飛越高,不禁無助的說道。
“無源之水,無本之木,不是我天貓星該有的意識形態,它將擾亂天貓星正常的修煉途徑,必將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出了真身哪怕你留下來,沒有真身的供養,你最多就是一團靈氣所聚合的能量,它來自於天貓星天地間的靈氣,就更容易消散在這個大陸的天地間,你一樣很快就會被這周圍的空氣所吸收。所以,能讓你早日脫離天貓星才是正途。”
維基道長對著寧采臣的真元施了一個九幽乾坤咒,結食指中指二指手決,放於唇邊,再念一小段咒語,真元帶著護罩如煙花閃電一般直衝雲霄,拖起長長的淡藍色雲尾甚是美麗。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道長歎息一聲坐下來開始打坐,他花了一輩子的時間,到頭來還是什麼也沒有得到,似乎一切冥冥之中就跟命中注定一樣。
“師父,您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寧采臣站在師父的旁邊,看著閉目養神的師父一臉的哀愁,他想給師父一些安慰,都又不知道師父在說什麼。
“采臣,有些事情等你到了為師的年紀自然就明白了。來,坐到我的旁邊,我們教你一套更實用的練氣心法,之前的對你已經不起作用了。”維基道長欲哭無淚的說道,此刻誰又能體會他那種隻差一步成功卻又前功盡棄的心情。大不了是從頭再來,以他的年紀恐怕是不能再有所突破了,他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徒弟身上。
希望你的那顆元神不要讓我失望,他看著身邊一點點煉精化氣的徒弟,不免哀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