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自己不去關注那群我已經十分熟悉的人,將振動的手機放在耳畔,點了接聽,躊躇再三,卻還是用的平時較為中性的女性聲線,盡量使自己冷靜下來,聲線不會因疼痛後遺症而顫抖:“喂?”
一邊快速的向著唐人街外圍走去,一邊時不時注意著那群人離我越來越遠,感覺到自己已經進入到他們的視線死角,就連語氣也有些突然輕鬆了的意味:“姐姐?”
打過來的,是繪麻,畢竟我從早上離開後現在大概是下午兩點的樣子還沒有回家,她有些擔心我,雖然說怕我還在工作,卻也打了過來,畢竟即使是白天也害怕會出什麼事情。
微微勾起嘴角,聽著姐姐一些其實早已聽爛了的囑咐卻依舊認認真真的回答著,就連聲音都不自覺帶了幾分笑意:“是是,我知道了姐姐。我現在在,嗯,唐人街,給你帶了包子哦,很快就會回去的。”
“真是的,小城不要老是走小巷子啊。”微微腦補了一下電話那頭人可愛的嘟嘴模樣,不僅笑出聲來:“我知道啦姐姐,再這麼嘮叨可是會變得不可愛起來哦~”
“哼,姐姐我從來都是那麼可愛。”
“嗯嗯,我家姐姐是最可愛的。”又念念叨叨的叮囑了我幾句,姐姐才算掛了電話,果然被人關心的感覺,真是會令人上癮呢…
我扯下已經開始悶熱的兜帽——下午一點到兩點是最為炎熱的時間,為了避免被認出我也蠻拚的…
如果心髒不是老是被世界法則搗亂,我根本不用費這麼多事,但是沒辦法,我的心髒被貫穿過兩次,都是依靠來世界法則修複,所以它想控製心髒疼一疼還是很簡單的。
本來如果有“神之心髒”的話,我壓根不用受到擺布,可是給了來棲翔。誰叫我那麼傻呢白白給別人擋刀。不過我也沒有對於這幾件事有什麼後悔就是了。
畢竟,一次是幫亞瑟擋了一顆純銀的子彈,一次是之前提過的,自我獻祭。
話說,我總是覺得那次是完全衝著我去的,因為純銀子彈是專門對付像我當時被設定為“妖精桑”的那樣的靈體的,如果用來攻擊人類的話,根本不足以致命。然而我當時想都沒想,直接衝過去擋子彈,於是,子彈直接從我心髒穿了過去,血濺在亞瑟綠色的軍裝上,簡直讓我想吐槽“紅配綠賽狗屁”,可事實我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身子迅速汽化,名副其實的灰飛煙滅,然後就失去意識出現在另外的世界裏了,我才知道這是所謂的,“劇情殺”。
我沒什麼對不起他們的,隻不過是不想被他們看見現在這幅糟糕的樣子,而已。或許有什麼另外隱藏在我潛意識裏的理由,可我自己卻是完全不知道的,也就作罷了。畢竟有些事情不論是清醒還是糊塗都沒差…
我靠在角落,微微喘著氣緩衝心髒發作所帶來的副作用,將手機放在耳畔,看也不看的劃開屏幕鎖:“喂?”
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喘著粗氣,一聽就是侑介,他氣喘籲籲的問我在哪,,我抬頭看了眼旁邊掛著龍飛鳳舞寫著“唐人街”牌匾的拱門,爆出自己的位置,然後就聽到在那幫人方向傳來侑介的聲音:“城?”
陽光有些刺眼,我眯著眼睛用手遮擋住大半的光線,不情願的從角落走了出來。因為陰暗而有些失去視力的雙眼又眨了眨,才勉強能看清一道火紅的身影在向我跑來,還有那個正正好好轉過身來,有著一雙永遠熠熠生輝祖母綠色眸子的人——亞瑟-柯克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