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俊軍聽到胡峰口出狂言,反而欣喜萬分,他整理了一下弄皺了的白大褂,抹了一把汗。
他輕蔑地看著胡峰,鄙夷道:“你倒是說大話不怕閃著腰啊,我縱橫醫界這麼多年,你是我見過最能吹牛的一個。你父親雙腿算是粉碎性的骨折,你一個沒學過醫的人救什麼救,你當醫術是一學就會的啊?你要是救得回,太陽都從西邊出來。”
胡峰冷盯了他一眼:“如果我做得到呢?”
“哦?”趙俊軍鄙夷地笑了笑:“你這是要跟我叫板?那不如這樣,我們打個賭如何?”
姚佩佩晃了晃手裏的警槍,嚇得趙俊軍剛說完,猛地往後縮了一步,但是他嘴上卻沒停下:“如果你救好了,算你贏,救不好算我贏!如何?”
“答應他!這小小下界的庸醫,還想跟我們修真者比醫術?”未待胡峰回話,神念老人已經氣惱惱地叫道。
胡峰想了想,既然有神念老人助陣,何懼於誰?一挺胸、一昂首,豪邁地就喊道:“好!我答應了!”
“你傻了?你憑什麼治好你父親?”姚佩佩也為胡峰著急。
“哼哼,你輸了,我希望我們的警察同誌能夠秉公執法,把鬧事者抓去坐牢!”
趙俊軍一副必勝無疑的表情,幸災樂禍的看著一邊的姚佩佩。“那你輸了呢?”姚佩佩還以顏色,惡狠狠地問。
“我?我會輸?”趙俊軍看著姚佩佩天真的表情,加上胡峰的狂躁輕浮,自己穩操勝券:“好啊,我要是輸了,我當眾卸職!再不踏進醫學界半步!”
“好!”姚佩佩還沒說話,胡峰已經一口答應。
“這醫生下了這麼大的口氣,估計這孩子是要遭罪咯。”
不知道人群中誰喊了一句,姚佩佩怒目掃了一下,登時沒人出聲了。
胡峰也不理他們,丟下一句:“姚警官一定要給我們做個見證。”
轉身走到父親眼前,半跪下來。
年過半百的母親劉翠芳淚眼汪汪的看著胡峰:“孩子啊,別逞強了,咱還是走吧。”
“媽,你放心。”胡峰睜開眼,目光掃到父親的腿上,透過皮膚看到裏麵的骨頭,已經碎成末的骨頭,流出來的骨髓和一片片的淤血。
父親的腿在輕輕地顫抖著,鮮血仍然在不斷的從褲子上滲出來。
胡峰在意念中召喚出神念老人,一邊聽著神念老人的教授,一邊把手慢慢地放到了父親的兩條腿上。
神念老人幫助胡峰將體內的真氣運轉到手上。
胡峰的真氣緩緩地流進父親的腿裏,他目光注視著父親腿裏麵的骨髓慢慢地倒流回去,粉碎成末的骨頭聚集在一起,慢慢還原,淤血暢通開來。
半晌之後,胡峰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咬牙才從地上站起來,摸了摸腦袋上的汗水。
“你在幹什麼呢?”姚佩佩推了他一下,著急的說道:“賭你都接了!”
趙俊軍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胡明全,鄙夷的笑道:“唉,可惜啊,胡神醫的醫術還是回天無力。”
大家都不禁為胡峰感到惋惜。
趙俊軍一臉無辜的表情,把兩隻手插兜裏說道:“那麼,我希望現在警察同誌可以秉公執法,把鬧事的這一家人依法捉拿歸案吧?”
姚佩佩見胡峰一臉茫然的表情,嗬斥趙俊軍道:“你給我閉嘴!”
就在此時,身後的群眾中爆發出一陣詫異之聲。
趙俊軍剛剛還神氣活現的表情登時在臉上凝固了。
隻見胡峰的父親胡全明本來蒼白病態的臉容慢慢變得紅潤起來,那粉碎性骨折掉的雙腿輕輕抖了抖,赫然緩緩地伸直了,甚至腳板踏在地上,一下子就整個人站了起來,站得筆直筆直的!
劉翠芳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胡明全。雖然不知道兒子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她已經哭得話都說不出來。
“這,這……”趙俊軍在嘴裏嘟囔了半天,也沒人聽見他到底說了什麼,他一臉的驚訝,像是見了鬼一樣。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趙俊軍一邊看著已經行走自如的胡明全,一邊喊道:“這怎麼可能!”
“行了,趙醫生!你剛剛說什麼了?”姚佩佩雖然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但是事到如今,隻能順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