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四周鋼筋水泥林立的樣子,這裏原本應該是一個現代化大都市。現在,卻已經失去了蓬勃的生機。本應是繁華的街道一個人影也沒有,四周零零落落地停滿了似乎是被廢棄的車子。隨處可見的是大片大片暗紅色的血液,猶如成熟過頭,還依然綻放卻失去神采的玫瑰,隻是這些玫瑰帶著的已經不是花香,而是腐屍的臭氣。
此刻,陳長生就站在一條大街的正中央。那些高大建築物上的韓語廣告和商標以及相隔不遠的那段記憶,不斷提醒著他,這是又一次走進了釜山行的世界。
然而,這是哪個城市?安山?大田?天安?難道是釜山?可釜山在電影的末尾不是還在軍隊的掌握之中嗎?
盤古說兩個位麵融合後,時間流逝的時間也變得一樣了。自己參加軍訓兩周。那麼這裏應該也隻是過了十幾天。從時間上來說,讓喪屍蔓延自然是夠了。可喪屍呢?
站這樣寂靜的環境下,陳長生覺得心裏有些發毛。這種時候,哪怕是看到喪屍也好過等待未知的緊張感。
“有人嗎?”
陳長生運足了氣,朝天大喊道。
聲浪在空曠的大街上,以陳長生為中心,猛然擴散了開來。一群烏鴉突然從某個高樓的窗戶裏扇著翅膀嘎嘎地飛出。
陳吾生埋怨道:“你能不能不要這樣一驚一乍的,太嚇人了。”
但更嚇人的還在後麵。
隨著烏鴉被驚動,那無數原本也處在一片寂靜中的建築物裏,突然響起了一片沙沙的聲音,接著,也不知道從哪來躥出了數之不盡的人影。不,是喪屍。他們的速度非常之快,目標隻有一個,就是那道聲浪的來源。
陳長生看著街上不斷湧現出的屍影,突然很後悔,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NOZUONODIE。
但已經沒有時間留給他後悔了。
慌亂間,陳長生衝上了一輛開著車門停在路邊的銀色福特車上。萬幸,方向盤下麵竟然插著鑰匙。
感謝上帝,當年還沒什麼錢的時候怎麼就想著去學車了呢?
扭鑰匙啟動,瞄準了喪屍相對少些的一個頭,方向盤使勁一打,大腳直踩油門到底,轟,福特車猶如脫韁的野馬,猛然竄了出去,對,這輛車好像就是福特的野馬。
街道兩旁的建築,如電影倒帶般,飛快地向後逝去,而前麵,根本已經沒有可以容許一輛車通過的空間。
嘭!……嘭!……嘭!……
福特車連續撞擊在一隻一隻的喪屍身上,兩翼的後視鏡斷了,前窗玻璃裂了,最後連前蓋也被撞彎彈開了。
直到這時,福特車終於衝出了重重屍潮。
陳長生手握方向盤,環顧看了一圈座駕的慘狀,不由長籲了一口氣。還好這輛車是在韓國不多見的美國車,結實。如果是現代,可能就和這座城市一樣光榮陣亡了。陣亡的時候還得搭上自己,算上腦子裏麵的那個人,那就是一車兩命。
心情放鬆了下來,他終於有了些時間來思考。這次意外地闖入異世界,又遇到這樣沒有人煙隻有喪屍的城市,使得自己非常的被動。一來是對這裏一無所知,二來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離開。
一邊開車的時候,他已經試過能不能從這裏回到位麵基地。結果還是與在山洞裏一樣不行。這讓他懷疑,自己走進的究竟是不是釜山行的世界。因為按照盤古所說的,兩個位麵已經開始融合,在這樣的前提下,如果這裏是釜山行的世界,那與現實世界之間首先位麵裂縫就不應該存在。而如今到了這個位麵裏麵,更不可能回不去位麵基地。難道是莫名其妙穿越到了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