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韻回到包廂,失魂落魄的坐在陸川旁邊,心中還在氣惱。周圍的人都已High到極點,又是唱歌又是跳舞,又是舉杯又是閑聊。
陸川從精致的煙盒中抽出一根雪茄,屬下連忙躬身為其點燃,他輕抽了一下,含於口,繼而慢慢吐出一圈圈奇幻的霧氣,很享受的樣子。他拿起一隻酒瓶遞給笑韻,“來,陪我喝一瓶。”
笑韻二話不說,拿起酒瓶一仰頭,咕嘟咕嘟全灌了進去。陸川震驚中邪笑兩下,“韻妹沒想到人長得漂亮,酒量也不一般啊。”隨即又吩咐屬下啟開了幾瓶。
笑韻一瓶下肚,頓覺有些暈乎乎的。這時,顧靨誠滿臉堆笑的走了進來,頭發濕漉漉的,感覺像剛洗過似的。他完全沒再看笑韻一眼,隻往沙發上隨意一坐,一隻手抱上陪酒女郎窈窕的腰身,專注地與陪酒女郎貼麵細語著什麼。
笑韻看了看顧靨誠,回想著自己剛才為了反抗他的粗暴行為那致命一擊,想必也傷他不輕。現在他又跟沒事人似的抱著陪酒女郎溫聲軟語,她更加忿忿。她拿起酒瓶,故意大聲道:“陸川,我敬你,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祝你生日快樂。”說完一飲而盡。
還沒等陸川飲盡,她便又拿起一瓶,“陸川,這第二瓶,是為了恭喜你今天順利獲標。你真是年輕有為,氣度不凡。”說完,又幹盡了……
喝了好幾瓶酒後,笑韻隻覺天旋地轉,迷迷糊糊中靠上陸川的肩頭。陸川見狀,輕輕摟過笑韻綿軟無力的腰身,將她麵朝他橫躺在他腿上,雙手卻一直停留在她腰身處遲遲不肯鬆開。他眸光深情而火熱,唇深深吻上笑韻光潔的額頭。而至始至終,顧靨誠都沒看笑韻一眼,他麵無表情的閉上雙眸假寐。
汪景洪卻看在眼裏疼在心上,在他心裏,隻有顧靨誠才能配得起他的小師妹。他布滿青筋的雙手暗暗的攥了拳頭,正要起身,卻被突然出現的一隻手抓住了手腕,“靨誠?”
顧靨誠給汪景洪使了個眼色,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唇角斜斜一勾,便不動聲色的走出了包廂。
顧靨誠出去後不久,暮色的電氣設備就砰的一聲全滅了,吵雜繁亂的包廂裏瞬間安靜了。隨著火災警報器警鳴聲的響起,暮色內瞬間亂作一團。所有在此娛樂的人都呼喊著擁擠著向外奔逃。汪景洪在嘈雜紛亂中精準的一把拉過笑韻,抱起來便從後門跑出暮色。接應的黑色無牌捷豹早已恭候多時,汪景洪抱著笑韻一側身躍上了車,車子便在黑暗無邊的暮色中竄了出去。
車上的汪景洪深呼了一口氣,他不得不佩服顧靨誠的聰明睿智、足智多謀,所有事情的發展他都運籌帷幄,盡在掌控之中。如果不是他讓他吩咐屬下拉掉電閘拉響警鈴,沉著冷靜的以萬全之策應對,想必今晚絕對會有一場硬碰硬的廝殺,而這無論是對於恒遠還是對於這些老供應商來說都是完全沒有必要之舉。這也正是顧靨誠商戰中的一貫作風,永遠是以打太極的道理以不變應萬變致對方於死地。
笑韻枕著汪景洪的腿,還在喃喃:“喝,陸川,再來一瓶……”
他輕撫著她的頭,擦去她額上汗跡,心中隱隱心痛起來。他了解顧靨誠,從5年前她離開時起,顧靨誠的心就死了。作為好兄弟,他眼睜睜看著他痛苦並以夜以繼日的工作來麻痹自己。即使後來他接受方菲,也無非是為了安慰自己的內心罷了。至少大學的時候,他們四人有過太多一起經曆的喜怒悲歡。
可如今,即使她不愛他汪景洪,也不該和玩世不恭、囂張跋扈的陸川在一起。她真的不愛靨誠了嗎?他不相信。可兩個相愛的人為何要這般相互折磨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