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不是梁公子嘛。”適才那酒樓老板,再度帶著媚笑迎了過去。說的話和剛才對衛永飛的差不多。
這酒樓老板本想請這梁公子去樓上的雅間,哪知這幾人卻就近把幾桌食客全部趕走,叫來夥計撤走桌上的殘羹剩飯。又叫來大酒大肉,吃了起來。
被趕走的幾人也都是敢怒不敢言,隻得離開。
許多在此地吃飯的人也怕惹麻煩,紛紛結賬走了,隻有少數一些人還留著繼續吃飯。
酒樓老板剛才收到的那錠金子足夠四五天的流水,所以對這連番來搗亂的公子哥,也隻能裝作非常歡迎。
此等囂張氣焰,看得葉孤鴻與葉素蘭兩人都心頭作嘔,不想再在這裏待下去。
在旁邊櫃台結賬之後,轉身便走。
葉孤鴻剛想走出門口,忽然雙腿一軟,險些摔倒,背上的包袱也因此掉在地上。
剛才葉孤鴻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但起身一行走,才突然驚覺體內血脈極為不通暢,腦中竟然覺得一陣暈暈乎乎的。
葉素蘭一把扶著他,忙問道:“你沒事吧?怎麼突然……”
葉孤鴻搖了搖頭,體內靈息運轉極為不暢,可當他用盡全力一衝,忽然仿佛是衝破了一切阻礙,再度恢複正常。腦際暈眩感覺也已經消失。
葉孤鴻鬆了口氣,笑道:“剛才似乎中毒,不過已經沒事了。”
葉素蘭搞不懂他,但見他氣色閃過一絲蒼白,就又再度恢複紅潤,看上去絲毫無損,也就安心了。
兩人這對話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引起了旁邊桌上,那個難看隨從的注意。他隨意瞟了葉素蘭一眼,頓時眼睛發亮,心頭起了歹念。
“少爺,你瞧那姑娘。”
這姓梁的少爺扭頭看去,果然眉梢眼角露出幾絲淫笑。
他挺身站起,來到兩人旁邊,對葉孤鴻道:“怎麼,腿軟了?嘿嘿,有這麼漂亮的女子陪著,是我的話,我也腿軟。”
他說這話,背後那幾個壯漢和醜隨處也都哈哈笑起來。
葉素蘭不懂那些亂七八糟的思想,心頭疑惑,怎的自己漂亮和葉孤鴻腿軟有什麼關係?
葉孤鴻卻是心裏有氣,真想揮起拳頭給這小子來幾下,卻想起師父的囑咐,讓兩人不要惹事。才強壓心頭不爽,不置可否的想要離開。
梁少爺卻沒有想讓的意思,張開雙臂擋住兩人去路,嘿嘿笑道:“唉,別急著走嘛。怎麼腿軟的,來給我們哥幾個好好說說。”
葉孤鴻緩緩抬起頭,雙眸露出一絲極為令人膽寒的殺氣。梁少爺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葉孤鴻忽然露出一絲輕笑,淡淡道:“你烏雲蓋頂,這幾日將會有一場大難,嘿,別怪我沒提醒你,早些自求多福吧。”
這幾句話也並非賭氣說的,而是千真萬確。葉孤鴻雖然不專精相麵,但那梁少爺一臉愁雲壓頂的倒黴相,七天之內不出事才真奇怪了。
哪知道這句本來是抱著好意的提醒,聽在那梁少爺耳中卻以為自己被罵了。
冷哼一聲道:“好狗膽!看你這樣像是修煉過的樣子,來耍幾招瞧瞧?”
葉素蘭再也氣不過,皺眉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們隻是路過,你卻仗勢欺人!”
葉素蘭說到興起,想起這人似乎和剛才那個衛永飛也有過節,便繼續說道,:“剛才那姓衛的人,雖然有些自戀,但至少人家不會恃強淩弱。哪像你,帶著一群阿貓阿狗,四處亂晃。”
這話一出,本來坐在桌上喝酒吃飯的幾個壯漢,同時拍案而起,似乎就等那梁公子一句話,就要動手。
葉孤鴻也做好隨時出手準備,那梁公子哼哼冷笑兩聲:“小妮子真夠野的!我問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是誰!”
葉素蘭以前也常隨著父親來淩渡城,耳濡目染也知道這城裏的一些事,眼珠一轉,攤手笑道:“既然姓梁,又這麼橫行霸道,那就是城內猛騎衛隊統領梁震的獨生子梁羅咯。哎,自己沒出息,借著父親的權勢逞凶,姐姐我該當你是繈褓裏的嬰孩?還是未學會走路的小娃娃?”
葉孤鴻不禁扶額苦笑,葉素蘭常年和自己鬥嘴,那諷刺挖苦人的進展,比修煉的速度可快多了。此刻這隨隨便便幾句話,就氣得那梁公子臉上變顏變色。
果然,那梁家大少梁羅氣得臉漲通紅,一指葉素蘭道:“小賤人!今天不教訓教訓你,老子梁羅兩個字倒著寫!”
一聲招呼,跟在身後那四個壯丁同時起身,向著葉孤鴻葉素蘭兩人便撲了過去。
葉孤鴻怡然不懼,向著這幾人攻來的方向踏前一步,雙臂猛的張開,迎著靠前兩個大漢搶先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