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宗祠,少了一分往日的莊嚴神聖,在經曆浩劫之後卻是增添了幾分頹敗和落寞。
此時宗祠內,一臉不滿和傲然地楚啟看著空無一人的宗祠,不禁對著身後兩人嗬斥道:“你們帶我來這幹什麼?爺爺和叔父們呢?他們在哪?”
聽到楚啟的詰問,眾人卻是愣了半響才結結巴巴地說道:“太叔公病了,現在人在泉鄉那邊的醫院!至於叔公他們,哎!”說到這,一個個不禁露出痛心疾首的表。
把眾人的反應看在眼裏,楚啟心裏立馬浮現出一絲不妙的預感。
果然,就在他神色冷冽間,一個楚家嫡親的男子支支吾吾地接著說道:“叔父他們,因為那場變故,死的死傷的傷,還有你的弟弟的楚明,也死在那場變故之中了。現在我們嫡係一脈損傷殆盡,在村裏都要低著頭做人。”
他們故意不說自己當初的愚昧,才導致現在楚家嫡係一脈被全村嫌惡的事實。雖然說的也是實情,但是無形中偷換概念,自己反而變成了受欺淩的弱勢方一樣,完全把楚啟內心的仇恨挑了起來。
“什麼?”此時一副難以置信地楚啟,果然露出憤恨和不解的神情說道:“這不可能?我弟弟怎麼會死?那為什麼楚亦憑什麼能活得好好的?究竟發生了什麼?”
看著楚啟瞬間變得歇斯底地,知道他們兄弟之間感情的幾人,不禁也變得有些忐忑起來。
而就在眾人爭論的時候,外間卻是猛地跑進來一個人,氣喘籲籲地說道:“完了,完了!楚亦聯合村裏的人要召開村委會,重新選舉楚河的理事會成員,現在就在小樓那邊集合呢!”
“什麼?”一聽這話,眾人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驚詫,猛地站起身來,也不理會一旁的楚啟,抓著報信的那人說道:“怎麼可能?楚亦他怎麼敢?”
作為楚家的嫡係一脈,他們的家族把持著整個楚河集團,所以他們才能從中牟利,過著二世祖一般囂張跋扈的生活。
可是今天楚亦竟然就要親手剝奪這一切,這如何不讓他們感到恐怖和震驚。
“慌什麼!”看著僅剩的幾個親屬晚輩瞬間方寸大亂,楚啟反而鎮定下來,眼神一凜地說道:“我不管楚亦用了什麼肮髒手段,這裏是楚家的天,誰也變不了。”他說話間氣勢逼人地站起身,率先朝著外間走出去,不過眼神卻是一陣閃爍。
今天回家後發生地種種,讓他到現在都有種恍若如夢的感覺,滑稽又匪夷所思。
那個像臭蟲一樣的楚亦膽敢密謀篡權,而自己最疼愛的弟弟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了,整個村裏更是遭逢巨變。這一切的一切顯得那麼不真實,令一向自負的他,都有些彷徨無措。
對於這位楚家年輕一輩的領頭羊,在場的其他人內心自然無比敬畏。但是他們也不認為對方能和楚亦背後的勢力抗衡,若不是現在楚亦要親手終結他們的經濟命脈,他們也斷不會這麼狗急跳牆地和楚亦攤牌,肯定會告知楚啟全部實情,然後再做長遠打算。
隻是現在形勢所迫,他們顧不了那麼多了。帶著凶神惡煞的氣焰,一行人飛速朝著楚亦所在的小樓而去。
此時因為女人不能進宗祠的緣故,隻能守在外間的周允,在看到男友沉著臉走出來後,也隻好默默跟上。
一行人徑直朝著楚家古鎮的那間小樓而去,等他們趕到楚亦所在位置的時候,小樓卻是已經圍滿了鎮上的鄉親父老。上次的災難和變故之後,村裏活下來的幾乎隻剩下一半,此時勉強聚起起來的也不過百來號人。
楚啟的出現自然也引起一陣騷動,畢竟他作為年輕一輩的翹楚,在楚家村內還是很有一定分量的。
感受著周遭敬畏感歎的眼神,楚啟臉上不禁浮現出傲然地神色,也不理會這些旁姓或者非嫡親血脈的村裏人,徑直朝著人群中的楚亦而去。
此時楚亦正和村裏一位相熟的老爺爺,站在小樓門口熱聊著,倒是沒怎麼注意楚啟出現在院子裏,畢竟場間的人還是很多,進進出出嘈雜一片。
而就在楚亦說起小時候的趣事,兩人相視大笑的時候,卻是隻見楚啟傲然地站在人群中心,對著楚亦嗬斥道:“楚亦,你算什麼東西,就算爺爺病了,這裏都不是你這種野種身份的人可以進來的,給我滾出去!”
楚啟自認為自己這段話說得氣勢十足,可是在他話聲落地後,卻是沒有意料中楚亦嚇得屁股尿流,灰溜溜滾蛋的樣子。反而周遭的所有人在聽完他的話後,都露出一副古怪和玩味地神色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