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宗。”
當第二墨說出他所選擇的宗門時,可謂是一家歡喜十一家憂。
一個好的師父比什麼都重要,這是上一世的第二墨在無敵於天下以前最深刻的感受。
如果有一個好的師父,他就不會走那麼多彎路,就不會每一門武學都要琢磨那麼久。
天才是有的,但是生而知之是沒有的。或許有人可以無師自通,但是無師的後果是你將要花費更多的心血以及時間,才能達到你所期望的結果。
第二墨很清楚如果他提出需要師父的話,其他宗門也可以為他提供最好的師父。但是換作是你,你是要一個十二宗的第一人做師父,還是要個第二人、第三人做師父?答案是肯定的。
不得不承認的一點,修仙界對於第二墨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與其要一個威力高強的寶貝,不如要一個修為高強的引路人。
更不要說什麼最強心法。作為過來人,第二墨十分清楚隻有最強的人,沒有最強的心法,而且心法不也是人創的嗎?打鐵還需自身硬,別的東西都是虛的,自己強才是真的強。
“好!”清月宗老者忍不住拍手叫好。
隨即說道:“你且待在我身邊,等此次入仙大會結束了,我再去替你治療你父親。”
“多謝前輩。”
“哪裏,應該的。”陳鬆白對於第二墨是越看越滿意。
至於其他的人,似乎對結果已經認命,頂多望了第二墨一眼,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第二墨坐在了陳鬆白的身旁,與十二宗的渡仙人共觀測靈場景。
直到身上的壓力完全消失,第二墨才有心思觀察放置於眾人眼前的一麵大鏡子。
外觀與尋常的鏡子倒也沒什麼區別,鏡子之內卻是不停閃過一些人影。剛開始第二墨還能勉強跟上鏡子內閃逝的畫麵,時間長了,第二墨不得不閉目養神,再睜開眼之時,不禁望了望四周的渡靈人一眼,皆是神色自若的樣子,這使得他明白:這大概便是仙與凡的差距。
索性便不去看吧,第二墨知趣地坐著打坐,安心地閉眼歇息。
也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第二墨被一陣驚訝聲所喚醒。
“現在天靈種跟異靈種都紮堆出現了嗎?”聲音中帶著止不住的激動。
第二墨將目光投射到那麵鏡子上,一個極其漂亮的女子保持著手撫測靈珠的姿勢,掌心下的珠子呈現一片藍色,似是灌滿了水液,便隻是瞧著,都能感覺得到那種不斷蕩漾的聲音。
而這次卻是有人不忿了起來,“這問心令的次數就應該沒限製才對。”
“在理。”
明月樓的可不許了,“要是這問心令沒有次數限製,那這入仙大會還不亂了套。”
接下來的事情卻是不在第二墨的關心範圍了。
當他再次睜眼之時,迎麵對上的是一雙似曾相識的眸子。
眼前的女子似乎在哪裏見過。
就在第二墨若有所思的時候,女子也是心中驚愕了一下。
那一夜見過的童子如今竟也出現在入仙大會的現場,且看他此時坐在一眾仙人中,身份斐然。
明月樓的渡靈人對著女子輕喚了一聲,頓時使得她將心中的疑惑拋至了一邊。
接下來的時間再也沒出現天、異靈種這般讓人眼前一亮的出眾子弟。
在此期間,一直端坐的第二墨也察覺到那與自己一樣的女子偶爾會往他這邊看幾眼,這使得他愈發肯定彼此是見過的。
不多時,他便想起了那一夜所見過的俊美少年。
僅是稍想了一下,他便又眼觀鼻、鼻觀心地打起了座。
“好了,我們現在便去替你父親解這碎心丹之毒吧。”
第二墨點了點頭,頓覺身形一輕,老者提著他的肩膀飄浮在了半空中。
陳鬆白本想看看手上的孩童露出的驚恐表情,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
第二墨僅是看了一眼腳下的飛船一眼,便將注意力放在了觸手可及的雲海上。
指了指入京時落腳的酒家,陳鬆白驅動這飛船,很快便落了下來。
兩人進入酒家之後,店內之人毫無所覺。
“既要見你父親了,那麼便將一些事情給你說清了。”
陳鬆白親切地對第二墨說道,而後神色凝重了不少。
“既入仙門,塵緣便要斬斷了。有孝心是好事,代表你良性未泯。但是仙凡終究是有別的。我等修仙之人壽命幾倍於凡人,若過於計較這塵世之情,於道心有害無益。”
陳鬆白言詞懇切,也不管第二墨聽不聽得進去這些道理。
第二墨自然聽了進去,若說他十分在意與第二夫妻倆的感情,卻也不是很在意,但若要說完全不在意,實則也是有些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