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指點一下你。”第二墨露出的淡淡笑意使得裘百戰的心如墜冰窖,有心理上的原因,也有已然布滿了整個擂台的寒氣的原因。
開什麼玩笑,一個在煉氣境就能靈氣外放的人說要“指點你”,我要是答應了,那真的是腦子有問題了。
之前自信滿滿的裘百戰此時隻剩下心慌,沒辦法,對麵第二墨釋放出的氣場實在不是一個煉氣境的他所能承受的。
“師叔祖,弟子不是您的對手,指點就不用了吧。”縱然在平時對第二墨有所不服,但是此時此刻的裘百戰卻是升不起絲毫與之對抗的勇氣,艱澀地說道。
“既是在擂台上,你無需這麼尊敬我,在這裏,強者為尊。”第二墨收斂起了笑容,淡淡地說道,“不過既然你喊我一聲師叔祖,那麼我怎麼也得盡盡長輩的禮數才是,我不用法器且讓你一隻手如何?”第二墨朝著那欲言又止的長老看了一眼,使得對方將要說出的話給咽了下去。
裘百戰聽到這句話,膽怯的心突然有了一絲搖擺。他就這麼自信?
底下的弟子幾乎全部在噤聲看著這場好戲,這使得裘百戰突然誕生了一種想法:“如果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他擊敗,看他以後還有什麼臉麵以師叔祖的身份呆在宗門裏。”
最重要的是,第二墨都已經將條件說到這個份了,若他裘百戰還退縮的話,那麼將來這宗門內的人會如何看他?他也是要麵子的人。
他承認第二墨的確天資驚人,但無論怎麼說,第二墨終究隻是煉氣十層的修為而已罷了,他不相信在不用法器,相讓一手的情況下,他還沒有獲勝的機會。
“那弟子便得罪了。”裘百戰再次露出了他那標誌性的猙獰麵容。
反觀第二墨,他的笑容由始至終都沒變過,反而更燦爛了,以至於那雙眼睛都眯了起來,整個嘴咧成了一種詭異的月牙形狀,嘴角處滲出的寒氣如狼煙般往四處逸散。
比起與木禾的戰鬥,麵對著第二墨,裘百戰整個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宗門內的人包括清風老祖在內,誰都沒有見過第二墨與人交戰過,這是一朵典型的溫室花朵。盡管之前第二墨顯露了一手靈氣外放,確實驚人,可是一個沒有實戰經驗的人,就算再如何驚才豔豔,終究是比有著豐富戰鬥經驗的人要差上一些。
一些人冷靜下來後,也想清楚了個中好壞。
人們對這場戰鬥很期待,總算能見識一下所謂的師叔祖到底是處於什麼水準的煉氣境修士。
“去!”前後僅差半息,兩輪金輪便被拋出,勾刺旋轉時帶出的劇烈金屬摩擦聲,讓一些人聽了不禁磨牙。
第二墨仿佛沒有看見眨眼即至的危險,反而做出了驚呆了一眾人的動作,他邁出了一步,迎麵而上。大家看到他伸出手的動作時,已經有不少的人驚呼了出聲。
“天呐。”
大多數人隻能見到一條臂影以此來判斷他是在伸手。空手接金輪!這,這。
直到金輪被一隻手生生定住時,人們才發現第二墨的整隻手包裹著一層寒冰,連帶著整個金輪都被凍結了,這還不算完,在接住金輪時,第二墨便借物克物,掄起手中的冰輪拍掉了另外一輪金輪,前後的時間快得讓觀戰的弟子隻能回憶。
從法器上傳來的巨力使得裘百戰頓覺腦海震蕩。搖頭晃掉那股不適,企圖重新尋回與法器的聯係時,爆破的氣音使得他下意識的偏轉了腦袋,一輪冰輪割去了他幾縷頭發與之擦麵而過。
“反應不錯。”
這個聲音近得可怕,裘百戰豁然抬頭之時,麵對的是第二墨那雙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眸,他的笑消失了,居高臨下的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師叔!不可!”
所有的人都處於震驚中無法自拔,唯有結丹境的長老察覺到了第二墨那恐怖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