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宗的主峰高台上,朱燕麵對著底下的一幹精英弟子洪聲宣揚:“此次十二宗大比,希望爾等能力爭上遊,揚我清月之威。”
“是!”底下的一眾靈樹境弟子熱血膨脹,大聲應諾。
此時一個弟子匆匆走上高台,附耳在朱燕的身邊說了幾句話。朱燕凝神聽完後,表示了然地點了一下頭。
“此次負責帶隊的是張長老跟馮長老,另外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朱燕說出這句話時,很明顯能感覺到他的整張臉都容光煥發了起來,“本次大比,你們的師叔祖也會同去。”
“什麼!”有的弟子流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隨即驚喜不已。
作為清月宗輩分極高之人,第二墨參不參加大比都在他,尤其是發生了那件事以後,第二墨更是日夜閉關,不見世人。三年已過,昔日的孩童已成了少年。除了清風老祖及其宗門內的一部分人之外,鮮有人再見其麵目。
三年前,他一鳴驚人,使得整個清月宗都認同了其師叔祖的身份。三年的足不出戶,三年的日夜閉關,如今的他又該到了何種地步。有人推測,其應該還未曾跨入結丹境,畢竟三年的時間從靈樹境入結丹境,這無異於天方夜譚。即便如此,在清月宗弟子的心目中,他也是最強的靈樹境,且隱隱有著取代多年未歸的大師兄聞人鐵衣的地位的趨勢。
十二宗大比的激烈程度肯定要遠遠超過宗門內比,稱得上是群英薈萃。若要在這樣的比試中拔得頭籌,艱難可想而知。可是一想起三年前那個人的冷淡麵容,清月宗的弟子就充滿了信心。
所有清月宗的弟子都是帶著既激動又期待的情緒來看待第二墨的,當這麼一個三年不出門的絕世天才出世後,又會造成怎樣的轟動效應。
若說這三年誰與第二墨接觸得最多,不是慕容子蓉,也不是清風老祖,而是那躺在冰棺裏尤保存著三魂七魄的木禾。
回想起三年前的那一幕,慕容子蓉至今都記憶猶新。
“我們走吧。”當時的慕容子蓉在看到第二墨失魂落魄地抱著木禾一動不動的時候,她便焦急地催促道。
因為她十分清楚方天化作為陰陽合歡宗的少宗主,必然在宗門內有著屬於他的魂燈。人死如燈滅,在外闖蕩的方天化一旦身死,必然會第一時間被那陰陽合歡宗的宗主方斜陽所知。也就是說當第二墨將方天化殺死的那一刻開始,他倆就已經處在了危險的境地。
方斜陽隨時都有可能趕來這裏,一個元嬰期修士一旦到來,他倆即便再逆天,也隻有被虐殺的份。
見第二墨仍舊無動於衷,慕容子蓉咬了咬銀牙,恨聲說道:“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們再不走的話,那陰陽合歡宗的宗主趕到這來,我倆隻有死路一條的份!到時候恐怕木師叔連屍首都難以保存。”她隻有拿木禾來說事了,她猜測目前也隻有木禾能打動第二墨。
果不其然,當聽到慕容子蓉震聾發聵的發言後,第二墨終於回過了神。
“陰陽合歡宗,”整張臉猙獰得如同一條嗜血的狼,第二墨第一次在人前展示他凶殘的一麵。
“想走?”
陰暗的地牢裏突然出現一個老者的聲音出現,使得慕容子蓉的心跌落到了穀底。結丹境界的暴怒威壓使得慕容子蓉身子都站立不穩。
一身黑色長袍的老者見到地牢裏的情形,第一眼便鎖定住了地上的那攤血,少宗主熟悉的衣物覆蓋其上,這一幕使得他瞪圓了整雙眼睛。
“好膽!”渾身發抖的老者之所以會身顫,一者是因為少宗主的死法完全出乎他意料,二者便是來自於對宗主的恐懼。整個吳國的修仙界人士都知道,方斜陽有多愛他的這個嫡子,那是完全當寶貝疙瘩看的。
若非少宗主長著一顆梟雄的心卻無梟雄的本事,他的此次出山就應該有好幾位結丹境的長老為其保駕護航才對。正是因為方天化有著梟雄之心,所以才會拒絕了本次的結丹境修士護航。雖然方斜陽最終答應了讓方天化獨自一人出門闖蕩,但還是不放心地留下了一些後手,其中一個手段是足以滅殺結丹初期的鬼火蓮,另外一個後手就是他,一名結丹後期的長老,始終尾隨在千裏範圍之內。
按著常理來說,方天化就算鬧出了天大的事,都不至於惹來元嬰期修士的麻煩,有這些手段已然足夠,畢竟方天化也不是傻子,為人處事還沒到那種昏庸無度的地步。然而意外還是發生了,且還是死在了兩個靈樹境修士的手中。
“納命來,”瞬息間回過神來的老者安平陰怒吼出聲,祭出自己的法寶就要滅殺第二墨與慕容子蓉。
“哼,”然而這個時候又發生了意外,一個顯得高冷的聲音出現在了眾人的耳畔,接著一個龐大的掌印朝著安平陰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