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濮陽帝一把撈起腿部仍壓在地上的爻蘭緋,擰眉飛速掃了她全身一眼,未待她搖頭表示安好,又一名近身刺客殺氣騰騰地揮著刀朝爻蘭緋脖子劈來!
濮陽帝見此,徒然一手緊抓著爻蘭緋的手臂往自己身後就要扯開避過,同時另一手暗蘊內力擊向那名刺客胸口,該刺客反應也甚快,竟連濮陽帝擊來的內力也不避不讓,刀鋒突轉刺向爻蘭緋胸口!然而他快,濮陽帝更快, 但見他巧勁淩空一拋,爻蘭緋便被不高不低地扔出去,“磁啦”一聲尖響,刺客仍是劃破了她衣袖!與此同時,那刺客胸口正中濮陽帝掌風,噗地噴出一口血霧,被內力震得飛出亭外!
被拋起的爻蘭緋緊咬著牙關,眼神如鋒眯起,突然右手猛的朝冠心亭外圍的橫木抓去,左手朝亭柱一抱,兩腳一勾,竟穩穩掛在亭柱上!然而心跳卻砰砰地如雷鼓動,緩緩才長舒了一口氣。
下方濮陽帝劍眉一挑,投去肯定的一瞥,爻蘭緋則直接神色淡淡地無視之,她並不覺得榮幸。
沒有了爻蘭緋的顧慮,濮陽帝完全放開手腳,抓著棋子每每激射出去無不精準狠厲,發發取人性命,又恢一開始時的閑散般的遊刃有餘樣,刺客更是無法靠近他一分!
刺客苦於濮陽帝深不可測的武功,恨不得用發狠的眼神直接將他射死,掃一眼掛在亭柱上的爻蘭緋,思維急轉之下,更覺爻蘭緋是濮陽帝命門,飛速又分出三名刺客衝爻蘭緋發了瘋般狠劈!殺了她就不信你不露出破綻!
“天真!”,濮陽帝冷眸眯起,冷哼一聲,掌中運起內力就衝刺客擊去,那三名刺客方飛身而起,還未能靠近爻蘭緋的一分便被渾厚的內力震飛幾十丈遠,渾身筋脈盡斷,隻聽噗噗噗口噴鮮血的聲音還未落下,便是“嘩啦”一聲重物同時落水的聲音。與此同時,周圍暗衛聽到聲響齊齊趕來與刺客交上了手,形勢更是一麵倒。不消片刻,便又倒下了十餘名,剩餘幾名刺客心知回天乏術,齊齊咬牙服了藏在齒縫的毒藥,口吐著黑血倒地身亡。
傅裏領著侍衛聞聲趕來,隻見一地淩亂,王爺卻仍一身工整,竟是未染上一滴鮮血!然而他俊顏緊繃,眼睛已經危險的眯成一線,可見對這次的事件極不滿意。當下個個麵露驚恐,齊齊屈膝與暗衛跪作一地。
“屬下疏於值守,請王爺責罰!”
“屬下救駕來遲,請王爺責罰!”
直直射向跪地眾人的眼神淩厲如鷹隼,濮陽帝一身冷然的氣壓不自覺地釋放出來,仿佛正在審判犯人生死存亡的冷酷執法者,盯著惶恐的跪著的一幹人良久,才揮了袍麵無表情道:“下不為例。”
濮陽帝治下嚴苛,是非賞罰分明,這次在自己府中遭遇刺殺的意外可謂是史無前例,當然也必不容許再生一例。傅裏等人當下暗鬆口氣,背上已全是冷汗,濮陽帝座下之人無不是紀律如鐵,自覺性極強。因此聽到王爺不追究,一幹人叩了首仍自覺下去領罰,留了幾人去撈湖中撲騰的小棗,收拾殘局。
足尖輕點,濮陽帝身形淩空一個翻飛,長臂往爻蘭緋腰間一撈,抱著人在空中借力兩個旋轉便穩穩落在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