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真的問不出什麼的。
聶元瑤撇撇嘴,被他高高在上睥睨的眼神壓彎了腰,無奈的垂著腦袋,有些敷衍的:“小的不敢。”
“諒你也沒有這膽。”他將簪子往她手裏輕輕一拋,“爺賞你了。”
他站起身,上下打量了一番聶元瑤:“一會兒好好洗一洗,一身臭汗,聞著糟心的緊。”
哎呦我去!我出這麼多汗,還不是因為你這個精分妖孽花!聞著糟心?你丫就不能不聞麼?洗一洗,沒水怎麼洗?幹洗啊?姐姐我又不是你的皮草圍脖,還沒高端到能上幹洗店的地步。還有,你這個破古代有幹洗店嗎?有嗎?有嗎!有嗎!
任聶元瑤這邊吐槽鋪滿屏,那邊空花已經走到了門口,準備招呼人備水。聶元瑤回過神,才想起自己有正經事還沒說,忙喊道:“精分……額,公子,我有事稟報!”
跨擦,古代人應該不知道精分是精神分裂的簡稱吧……汗一把。
空花掩上門縫,回過頭眸中竟帶了幾分柔情,涼風拂動他的發絲,削減了他平日裏的那幾分略顯妖異的張揚,聶元瑤不知道“回眸一笑百媚生”是什麼樣,但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的魂已經被他琥珀色的眸子吸了個幹幹淨淨。
“說。”空花嘴角一勾,對她的憨傻的模樣似乎十分滿意。
“嘶……額……”聶元瑤跐溜一口口水,接通了腦神經線路後道,“我覺得殺死赫連琳琅的凶手和那個什麼侯有關。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將赫連琳琅毀容的是那個月舞,但是下殺手的卻是她的弟弟,那個叫不留空的男人。而這三個人應該是一夥兒的。”
空花一挑眉:“姐弟?”他的重點抓在了這裏。
“沒錯,還有,他們給我為了一顆叫不留散的毒藥!”這才是她要說的重中之重啊!
“嗯,我知道了。”
空花背靠著門,目光深深地探究過來,聶元瑤等她的下文良久,他道:“一會兒洗好了給我作一張《畫南顏》封麵,要同上次那張一樣,但在精致些。”
聶元瑤不明白他的意思,隔著紗帳對上他眼。
“懂了?”
“嗯……算是吧。”
“還有,衛成侯已經亡故,以後就不要提他了。”
死了!聶元瑤難以置信的撐大了眼:“可他不是……”
“屍身暫時擺放在麒鳴山莊正堂,明日運回他的封底,一會兒穿的素淨些,與我一起去祭拜。”
空花打斷了聶元瑤的驚訝。聶元瑤咬著唇目送他離開,不知道他要去哪裏,她抱著膝蓋將臉埋進懷裏,自身散發的味道將她的意識圍攏在她個人的小空間中,不見的有多少安全感,卻讓她一點點冷靜下來。
借助衛成侯的力量讓她離開空花的計劃看來是落空了,之後該如何她不知道。真的要乖乖聽他的話,順從他、視他為主嗎?
既來之則安之、隨遇而安,皆以“安”字為重。
空花,我想要的“安”你給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