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覺得他們應該是習以為常麻木了才對,安啦,不要緊的。”聶元瑤隻以為秦櫻櫻經常做這種搞砸生意的事情,拍拍她的肩隨口安慰。
“不是這樣的!”秦櫻櫻一甩手,原地踏步走小轉半圈就見明連墨步履穩健的從客廳那邊走過來,鬢發服帖青胡整齊、一襲黑袍壓身,可就是這個俊逸的美大叔讓她的職業生涯第一次麵臨瓶頸。
秦櫻櫻苦著臉閃到聶元瑤身邊,扯著聶元瑤的衣袖:“阿瑤姐姐,你跟他說那張畫是你畫的。”
聶元瑤迅速掃了眼明連墨,自覺地把事情從自己身上撇幹淨:“那畫明明是我根據你給我看的那張爛紙描下來的,我跟這件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她說罷,信誓旦旦的看向空花。
空花卻不作任何的表示,別開頭向走來的明連墨拱手一禮:“晚輩雲穹山公子空花,城主有禮了。”
明連墨遠遠地就朝這邊觀察,看空花一身鮮豔的紅衣、舒朗的眉目間自有一股不加掩飾的傲氣淩然,再看他邊上的覆麵紗的女子,那輕蔑的眼神向他一掃而過,而後眼波流轉中情意綿綿的向著空花。他原還想現如今江湖中的晚輩個個鮮衣怒馬,比以前可真是張揚多了,但空花冷不丁向他行禮,收回心神,想:其實這些後輩也沒有野到什麼地步。
“嗯,”明連墨拱手回以一禮,“聽聞公子與命酒乃是莫逆之交,不知公子可否能讓命酒來此,老夫有些疑惑想問他。”
“我與命酒莫逆之交談不上,隻是前幾日恰巧遇上同行幾日罷了,今早一別,也不知道他去了何處。”空花說著看向秦櫻櫻,問,“今早你與命酒沒有同路麼?”
“我出來的時候命酒好像回房睡覺去了,空花公子你就行行好,讓你的那個洛尹走一趟,把我命酒哥哥帶過來,讓他把事情說清楚好不好?”秦櫻櫻祈求的看看空花又看看聶元瑤,“阿瑤姐姐,你幫我給公子說說唄!”
聶元瑤被秦櫻櫻搖著胳膊,腦袋邊省略號點點的打出來。
“那個秦櫻櫻啊。”
“嗯!”
“其實你完全可以讓明城主帶人去哪家客棧把命酒領過來的,那客棧又不是不在這城外,報上名很容易就找到的。”
秦櫻櫻眼睛一亮:“阿瑤你真聰明!”“可是我不知道是哪家客棧啊!”
“嗬嗬。”
事情其實可以很簡單,但是遇上麻煩的人就變得複雜了而已。
秦櫻櫻這點小問題暫時解決了一半,接下來就等城主府的人把命酒帶過來,趁著這會兒幹巴巴的等待,明連墨將他們領進客廳,各自占了個座坐下。
聶元瑤習慣性的掃視四周,將眼睛搜集到的畫麵在腦中轉化為對他有用的信息。一桌一椅間布置並無特色,和之前他們呆過的花廳並沒有多大的區別,隻是花廳裏的放置都是鮮花——當季的春蘭,而這裏卻是在三麵牆上都掛了墨蘭圖,而且都是溪邊、汀上花開燦爛的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