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元瑤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命酒這個人,但是看他熟稔的和空花插科打諢就不自覺的給他貼上了無害標簽對他殺手的身份毫無顧忌。
撇開空花在起的那些影響,聶元瑤能這麼肆無忌憚也因為命酒沒有長歪,濃眉之下一雙熠熠星眸永遠帶著人畜無害的笑,雖然他在服裝搭配上聶元瑤不敢苟同,但是就這一張陽光大孩兒似的臉,聶元瑤怎麼的也不會害怕、抵觸。
“花花就是見色忘義了怎麼地!”她鬆了手,茶壺似的一手叉著腰。
命酒嚅嚅嘴唇,酒後未醒的雙眸微醺的帶著些水汽,他瞅瞅門口負手在門口看戲的空花,跟著瞟一眼聶元瑤,一邊從床上趴下來,一邊低聲嘀咕:“不怎麼地,我哪敢怎麼地啊?”
“算你識相。”聶元瑤昂頭一甩發尾,顛顛兒的蹦到空花麵前。因為擔心床位而低落的心情由於得到了發泄,這會兒她心裏好受多了。
“花花,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唄。”不過根本性問題沒有解決,她寢食難安啊!
“說。”空花的心情也不錯。
聶元瑤視線繞過空花看向屋外的明連墨,見那位大爺坐在那裏抬頭看著倦鳥歸林,她低聲對空花說:“我能一個人睡一屋嗎?”她不放心的補充,“就是不打地鋪、不睡小榻的那種。”
她說完,心底不由得給自己拘一把同情淚,想獨占那張比單人的碼大一點、比雙人明顯小半號的床,她還得用這麼委婉的方式闡述,靠,忒他喵的辛酸了有木有!
空花笑,一手搭著她的肩把她勾出這屋,帶著她進了隔壁的那一屋。
“唉?”聶元瑤不明所以,“花花,你不要這麼狠心啊,我多少是個弱智女流啊!”
空花無奈的扶額,他想賣個關子而已,瞧她急的。
“剛才那屋是洛尹住的……”
“那你是想告訴我這間屋子是我的,還是你想說這個屋子是你和明連墨的?答案要是是後麵的那個你還不如找根繩子把我掛樹上呢!”
聶元瑤一把抱住門框,看著與剛才那屋一樣的竹篾屏風不敢進去,就怕裏麵擺了連張KINGSIDE的BED,但是沒有她的份。
空花有種不知道給怎麼給腦洞打開的聶元瑤繼續溝通下去的感覺,她是怎麼想到掛樹上的?
“這一路上你在客棧住的都是什麼房?”
他幹嘛這麼問?聶元瑤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但是還是說:“甲字房。”
“那在城主府我又給你睡地上麼?”
聶元瑤搖搖頭:“但是我睡的是榻,雖然它不小,但那也改變不了榻的事實。”
空花忽然發現,這個小肉肉不僅在吃上麵要求很多,再住上麵也是很講究的。這也好,對生活質量有所追求才符合他的審美。
空花捏著下巴,這下倒是對自己的眼光很有自信。
“爺何事會虧待了你,這是……”
“這是你的屋子,花花回雲穹山山府睡,”命酒穿戴好,蹬上他的皂靴晃蕩過來,“你不用把眼睛睜這麼大告訴我你不信我,花花是雲穹山主的關門弟子,在山上有個院子住沒什麼奇怪的。”
他住別的地方就是最奇怪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