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元瑤也不知道這樹上結的是什麼果子,摘了一把就收了手,背著空花往衣袖裏一藏,然後假裝什麼也沒摘到的繼續蹦躂。
“肉肉。”空花瞧見了,喊了聲“過來。”
聶元瑤這才停了下來,將做賊心虛變成表情上的及不耐,她回頭瞪他,說:“你真把我當成你的丫鬟啊!”
空花聳肩:“難道不是嗎?”他目光定在她的袖子上。
“是——公子說的極是!”聶元瑤攥著袖子咬牙切齒的喊回來,心裏想的卻是,你丫要是惹急了我,我就把《畫南顏》裏的你脫/光光!
心理活動是豐富多彩並且解壓千百倍的,不過現實依舊是現實。聶元瑤認命的鬆開袖子,拍拍手上的木灰,不情不願的回到他跟前,往圓石上一坐:“你要捏哪條腿?”空花詫異的一挑眉。剛才他不過是說笑,沒想到她正當回事了。“哪條?”聶元瑤又問了一遍,語氣不佳。
空花搖搖頭,低眼將手裏的冊子翻了一頁,似乎是不好意思,說:“男女授受不親,我想這還是不麻煩肉肉了。”
“切……”聶元瑤扭過身,一邊嘀咕,“算你有自知自明,偶爾給你打個馬賽克。”
空花聽見了,但是沒明白,看著她一扭一扭的背過身,他掃了眼茅舍與石洞,心想若是將來會退隱,有她相伴,日子也不會太過無趣。
聶元瑤一轉過去,臉上就立馬泛濫看竊笑。她樂嗬嗬的把藏在袖子裏的果子掏出來,放進掌心,水靈靈的紅果子長得像極了櫻桃,聶元瑤咧著嘴湊上去嗅了嗅,入鼻的香氣叫她精神一震。
她拳頭一攢,扭頭看了眼空花,看他看書看得認真,再轉頭看茅舍,那邊草門緊閉。她無聲嘿嘿一笑,轉回頭笑的見眉不見眼。
她食指戳一下手心裏顏色最深的一顆果子上的高光,摸一把邊上那顆果子的灰麵,心裏更是冒了花的樂。
雖然這不是什麼美味佳肴,而且到底能不能吃都不知道,但就是因為這是自己在空花麵前“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得來的,這是滿滿的成功啊!
她看了會兒果子,扭頭又看看空花,然後又回頭看看果子,咕嘟咽了口口水。
“反正這邊有江湖郎中在,吃壞了也不會有事吧。”聶元瑤再次回頭看看空花,最後把心一橫,扭回頭,捏了個果子往自己嘴裏扔,因為害怕被發現,所以她的動靜極小。
空花動動耳朵,放下冊子抬起頭:“肉肉在吃什麼?”
“木什麼!”聶元瑤嚇得把整個果子囫圇吞了下去,幸虧這果子不過她拇指節那麼大。她慌忙把剩下的果子往袖子裏扔,扔完了立馬回頭,理直氣壯地對著空花一攤手,“沒有!”
空花捏著太陽穴,他以為她隻是摘了玩的,如果要吃也該想辦法找水源洗一下。沒想到她根本沒有和他鬥智鬥勇,直接就吞了。
“肉肉,我跟你說過不許亂吃東西。”
“我哪有亂吃?我亂吃什麼了?”聶元瑤看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登時氣不打一處來,不過是個果子,管得這麼寬泛做什麼?這是處對象,又不是認爹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