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茅草屋頂滴下的水落在我的臉頰上時,我迷糊的睜開眼睛,入目是昏暗,有點發黑的屋頂,讓我確信自己做夢啦。翻個身,閉上眼,繼續睡。可身體的疼痛,和渾身的潮濕,讓我無法入睡,難道大姨媽來啦,那我怎麼全身濕;(⊙o⊙)啊!這麼大啦我還能尿床?!反射性的跳起,隻聽哢嚓一聲,我又倒下。摔得頭暈眼花,背部似乎被什麼東西隔得生疼。可是我無暇顧忌我的疼痛,環顧四周,四周是土牆,一扇無法遮全的木板拚成的門。陽光透過門縫照射進來。門的左邊一步遠處,有一扇窗,方格格的那一種,窗上糊著髒兮兮的千瘡百孔的紙。牆上沒有懸掛任何東西。仰頭再看屋頂是潮濕的略微發黴的稻草,低頭看地,是一個個的小水窪。而我身下是這屋裏唯一的一個家具,一個木板床,由於剛才跳起時的用力過猛碎啦。明明昨晚我是在我家的席夢思大床上睡得覺,這是誰給我弄的惡作劇,腦袋閃過無數個朋友,發現沒有這方麵的人才。還是我被綁架啦?
我躡手躡腳的,拖著我沉痛的身體挪到窗前,向外探去。怎麼綁架連個看著的人都沒有?我撞著膽子向門邊移去,腳下踩著一個東西,拽的我向前磕倒。趴在地上靜聽,依然沒有動靜。雙手撐起,無數個烏鴉飛過,我的衣袖居然是老粗布的,再看我身上也是老粗布的,還是斜襟寬袖的長袍。汗,連睡衣都給我換啦。剛才就是因為踩到長袍的衣角才摔倒的。於是我輕輕起身,撩了一下長袍不至於踩到。向門外看去,真的沒有人看著。於是壯著膽請拉開木門,門的吱呀聲聽的分外清晰。入眼的是世外桃源一樣的別致小院。小樹叉交叉組成的籬笆牆爬滿啦牽牛花爬上了籬笆門,院子裏左麵開辟啦一塊地方,種植著各種植物,不是菜,不是糧,也不是花卉。院子的右麵是高高的葡萄架,葡萄一串串的掛滿藤。架下是一個石桌,旁邊有一個石凳。架旁一池清水。
掃視四周還是沒有人,忐忑的以最快的跑到籬笆門,卻發現門外是一條下山的路。環顧四周,方知道這個小院是在最高的山頂上四周都是山,山連著山。野外生存訓練對於我這個四肢不勤的懶女人來說太奢侈。但是我還是激動的想離開,於是跑起。
不知跑啦多久,等跑到半山腰聽見水聲,發現一個大水窪。感覺口渴,跑過去掬啦水就開始喝。喝飽後便掬水洗臉,跑啦一路,滿頭大汗,洗洗就是清爽啊。但是當我看著水裏的時候,水因為被攪亂而有暈開的波紋,但是倒映的麵容不是我的臉。猛回頭,發現身後沒有人。轉回頭看水裏,倒映依然不是我的臉。再回頭依然沒有人。再轉回頭,倒映的依然不是我的臉。起身轉啦一圈,還是沒有看到別人。再看向水裏,依然不是我的臉,我拿手指下鼻子,倒映也指;我指眼睛,他也指;我指嘴巴,他還指。我呆呆的看著水麵。
一陣風吹過,滿是是汗的我打啦一個抖擻,清醒啦過來。
我抬起手看啦看,比我自己的細長白嫩;縷了一下頭發,我的頭發到肩,這個頭發及腰,而且頭發雖然淩亂,但是可以看出是挽髻的。伸手解衣,看著自己的身體的時候我驚呆啦,我確信這絕對不是我啦。我自己的身材應該是胸小屁股大的。可是這具身體前後都平平的。再趴向水窪,看臉。不是絕色的臉,但五官精致,帶點小清新,還帶點稚嫩。
使勁掐啦一下,疼的想掉淚,發現不是夢,真的不是夢。被震驚的我躺在水窪邊,看著天上的雲,雖然不敢相信,但是我確信自己隻是睡啦一覺後真的穿越啦。而且不知道這個身體原來主人的名字,也沒有記憶。而且這周圍似乎真的沒有人。想想之前逃離的房子,隻有一間屋一張床一個石桌一個石凳。原來是一個孤兒穿越到另一個孤兒。沒有多餘的人會高興也沒有多餘的人會流淚。
我不是殺手、不是醫生;沒有經商之才、也沒有治世之能;不會做衣裳,也不會種地;既不能歌善舞,也不八麵玲瓏……總之我覺得我沒有可以讓我覺得穿越到啦古代可以過得很好才能。我努力的想著自己可以謀生的手段,許多構想閃現腦海。
其一、大學畢業,曆史、地理成績還是蠻好的,我該慶幸嗎?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朝代或許我可以投靠個大人物,利用曆史、地理知識領個賞錢。
其二、大學的時候,跟隨學校裏的社團,練習過梅花樁。當時是喜歡人多熱鬧的感覺可以讓自己不孤獨,現在想想應該慶幸自己可以對付一個大漢,隻要我不惹事自保沒問題。
其三、因為小時候沒有接受過芭蕾鋼琴類的培訓課程,所以在人們都才藝的大學裏我還苦練啦寫毛筆字(省錢),或許我可以抄書賣字。
想通啦這一切,覺得自己還是可以輕鬆生活的,但必須走出大山。於是我起身看著快落下的太陽,想著自己今天肯定無妄下山啦。於是走回了山頂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