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沒有冰箱的老一輩,夏天的深井就是最好的冰箱,田裏旁邊的小溪更是一條流動的“冰箱”,一口透著涼氣的沙瓤西紅柿,聞著就香的黃瓜,可謂是生津解渴。以前,沒有空調,大家把竹席用涼水擦過以後一排排的擱在門外,夜晚的涼風,還要蓋毯子,熏上一盤蚊香,就可以睡到天涼,那個時候,還真的沒有小偷,會半夜去你們家,因為,窮,是普遍現象。
以前,誰家炒肉,那味道可以香出一整個村子。久久不散,自家養的豬,吃的不是米,就是糠還有自家種的菜。以前,夜裏可以看見繁星點點,小溪流,清亮的可以看見湖底。以前的錢,真的很值錢,一分錢,一毛錢的計量單位,還可以買到東西。以前的東西,總是很耐用,我奶奶的東西,那都是比我年紀大了不知道多少歲的“老古董”
彈珠,橡皮筋,畫片,一玩,就是一下午,直到父母站在村口,叫吃飯,每天能出去玩,是孩子們最大的快樂。玻璃瓶裝的汽水,是最大的奢侈。誰家有電視,就是寶貝一樣的存在。收音機,更是結婚必備。是什麼,讓手機改變了我們玩耍的方式,是什麼讓夏天變得越來越難熬,是什麼讓原本清澈的河流,變得不可直接飲用,甚至漂浮著很多的不知名液體。能夠看見星星的夜晚,也變得格外的珍惜。
田園生活成了多少人的夢想,一畝三分地,一半種菜一半種花,沒事的時候,畫畫圖,做做手工,打打零工,自給自足,睡到自然醒。隔天加班,第二天早班。準時下班,手機和人,都還要隨時待機,有電話,有客戶,你就別想休息,沒有客戶每天急到掉頭發。生活就像一個圈,曾經的東西,又再重複上演,就好像那句話,“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每天,走過無數遍的街道,而你卻沒有發現,原來那種的是一顆桃花。每天,無數次,擠地鐵,擠公交,在擠來擠去的人群裏移動,你發現,原來自己,如此之苗條。
沒有來得及,看看自己工作的地方,白天和黑夜的模樣,因為,急著下班,才是硬道理。煩透了各種開會,卻也不想回去,繼續在自己的卡座裏無謂掙紮。多少家裏有三分地的人,從哪裏出來,渴望大都市的燈火,多少都市裏奮鬥數年的人,渴望擁有一份土地。你羨慕著別人,別人羨慕著你。
唯有大樹,安靜的看著路上行人,直到被搬離,或者做成家具。它就那麼安靜,安靜的無聲無息,我們毀掉山林,建造自己的家園,如今,卻還是,不能從我們的生活裏,離開它。我們可以輕易,結束一條生命,卻不能在一場風暴裏存活,而它可以。它還可以,阻止一場泥石流,阻止一次沙塵暴,能夠跟自然抗衡的從來都不是人類,而是,自然本身。
曾經的青山綠水,我們不是沒有擁有過。曾經的海誓山盟,離自己很近。曾經的高山流水,是我們生活的地方。曾經的所有,我們曾經擁有,又好像從未擁有。那種,擁有隻是習慣了一種生活方式,就好像每天都告訴自己,說出那句,“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滿肚子,都在想,去他的工作,去他的房租,去他的生活,我要自然醒,我要我的加班費。然後,在下班的那一刻,今天所有的不公平,都被拋棄在了腦後,然後,周而複始。
過年前後,離職,辭職,換工作的人很多。過完節以後,遲到的很多,懷疑人生的很多。在各種考試結束以後,後悔自己為啥不多學點,公布成績的時候,哀嚎的聲音是一片一片。這種奇特的現象,就像,天要下雨,蜻蜓低飛,災難來臨,動物們就會四處遷移。人與自然,總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人隻不過是一種高級的動物。
弱肉強食,是自然規律,也是社會規則。太陽,在幾億光年裏,照耀著地球,終於,孕育出生命。在被森林和海洋統治的版圖裏,出現大陸,為了平衡,有了相生相克的天敵,又為了保持一個生態係統的循環,有了植物。
終有一天,我們會回到那個原點,一切始末的開頭。我們要等,等那個沒有結果的結果,因為,能夠定義結尾的,隻有,我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