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方靜的讀書中悄悄流走了,時間的長短是沒法衡量的,有時候度日如年,有時候白駒過隙。在方靜完全一副隨性旅遊似的,逍遙自在。她一直想等自己有錢的時候,背著包一個人出門來一次暢遊大好河山的旅遊,可充滿骨幹的現實,讓她望而卻步。從學生時代就幻想能像三毛一樣去一趟撒哈拉大沙漠加那利島,可命運沒讓她遇上荷西,她也終究沒去大沙漠。有這樣一機會來到和以前不同的環境,也算不上什麼壞事。坐了好長,她從樓上走下來時,已看不見他們三人,這時其中一眼睛很大有點象魚眼的保姆走過來對她說:“周少爺吩咐讓你在家好好休息,他去絲綢廠上班了,小姐和王老師一起去市場了,若小姐,中午你有特別想吃的嗎?——這也是周少爺吩咐的。”
“你忙你的,別管我,你們做什麼我就吃什麼”,方靜趕緊說。
“那你現在畫畫嗎?”那女人問道。
“我這一段時間不舒服,暫時不想畫畫,我還是出去轉轉吧!”沒人時方靜覺得如釋重負,趕緊從大門跑了出來。她走在花園小徑上,仔細觀察周圍,看見最多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蝴蝶蘭,自始至終沒看見那片油菜花,中間有拱形小橋和亭子,小橋下麵有清清的溪水,和她夢中情景有些相似。太陽照在身上暖暖的,走完小徑,那一排排房子出現了,路上有好多笑著打招呼的人,她笑著點頭示意,仿佛和他們是久沒謀麵的老朋友。她走著走著突然來了興致,便拉住一路過的媳婦:“麻煩問一下,你們這的絲綢廠怎麼走?”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若琴?”那女的一臉詫異。
“我,好久沒來了,有點忘了。”她沿著那個媳婦說的路線來到了絲綢廠,這裏,她看到好多不同年齡階段的女人進進出出的,忙個不停,在廠房的一正麵大牆上,貼著造絲綢成品流程,她好奇看著:從煮繭、抽絲、到所謂的染色、印花、烘幹、再到成品綢足足有十幾道工序。她還從不了解這些。
“若琴,你來了。”她被人拍了一巴掌,她一看,陳豔笑吟吟地站在旁邊。
“我想看看你工作的地方”。
“是來看周錫的吧?”陳豔戲謔地問道,方靜不置可否。說實話,她因為不了解若琴,一直不知該說什麼話,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說錯話,毀了若琴的幸福,那自己就不能原諒自己了。自從自己走進這裏,她莫名地感到自己和若琴有些心有靈犀一點通。雖然她們還沒見麵。
“走,我領你去”,陳豔拉著她朝裏麵走。方靜也沒問她會帶自己去哪,隻是跟著走,走進有“總經理”牌子的辦公室時,她見到了周錫,他正和穿西裝一年輕人說話,看見方靜,他高興地笑了:“我每次叫你來,你從不來,這次怎麼了?”
“你這是歡迎詞嗎?”方靜故意說道:“好像不歡迎似的,那我走了”。不知為什麼,方靜在周錫麵前,就好像少了好多拘束似的。她總覺得周錫比別人多些親切感。周錫剛想說什麼,有人敲門,周錫說:“進來”,應聲進來一女子,她一頭微卷的短發,臉圓圓的,身材高挑一副精幹模樣,方靜正想問,陳豔介紹說:“這是周錫的助理徐倩,也是我最好的姐妹,她可是很聰明能幹哦,並且能做一手好菜。”說著,她很自然地挽上徐倩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