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韜島的傳說(2 / 2)

方靜笑道:“我們中間再有一男的就好了,三男三女絕配,現在多一個女的了。”

“你們去配好了,我還樂得逍遙自在。”陳豔一臉不屑。

“大家還是想想明天若琴辦學習班的事吧!”周錫插了一句。

“你就隻記得若琴的事,別人的肯定是記不得了。”陳豔趁機吐槽。

“難道我忘記誰的事了嗎?我待別人都是一樣的。”周錫辯解道。

“你是不是忘了補充一句:除了若琴?”肖佑在旁反問道。

“你們不會是同性戀吧!怎麼老是酸酸的味道?”陳豔回應道。

“明天早上九點半在廠裏回合,完了一起去那間空房子,陳豔、徐倩、肖佑你們去買些必需品,把賬畫在我名下,我和若琴直接去買三把古箏,學生我想第一個肯定是我妹妹。”

“為什麼,她不是由王春傑老師教嗎?”方靜驚訝地問道:“你想今天母親氣成那樣,以後肯定不讓他教,我們這又沒有其他的老師,我想表麵上周娥會來這學吧!”周錫長長歎口氣說道。

方靜覺得前途光明起來,自食其力,在她看來,是一個女人自尊,自重,自立、自愛的表現,無論別人、還是自己最親的人,都無法代替自己養活自己來的快樂、充實而豐盈。

他們五人一直坐到深夜,肖佑一直滔滔不絕,不時惹來其他人的笑聲,期間他講的一個故事讓方靜聽後感傷不已,他說:“你們知道這兒為什麼叫榴韜嗎?”

陳豔搶先說:“這兒地形四麵環水,象個孤島所以叫榴韜島?”

肖佑笑了,一笑,眼變成彎月,有少許美男子模樣:“此言差已,我考證了很長時間,最為可靠的史料是:最早這有一對非常相愛的夫妻,過著男耕女織的田園生活,每年男的種植蝴蝶蘭花,女人編成很美的花環,男的漂洋過海就去很遠的地方買花換生活所需,每次男人出海,女人就會在海邊翹首期待,直到自己的丈夫回來。起初,男人一買完花,就會趕緊回家。可年長日久,男人被外麵的花花世界吸引,變了心,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直到後來徹底不回。他的妻子卻在海邊等啊等,一天天,一月月,她站在海邊的身影變成了一棵桃樹,桃樹花年年開,卻不見有緣人回,其實他的丈夫被外麵的女人騙光了所有,回不了家。當有一天他步行到這個島對岸時貧病交加,不幸身亡。死後他變成一棵很大的石榴樹,每年石榴花開滿枝頭,人們一掰開,就會看見他那因悔恨而流淚的顆顆紅心,他羞於見人,總是把自己包裹的緊緊的,他們就這樣默默無語地隔海相望,後來,人們把這叫”榴韜島“,”韜“即代表”桃“的諧音,也是後人對那位妻子一直想和自己丈夫過隱世生活的成全。”

肖佑講完了故事,每個人靜靜地,似乎還沉浸在那個悲傷故事裏。方靜被深深地刺激了,黑暗中,她感到自己臉很燒,仿佛自己就是那個背叛妻子的丈夫,她想起自己的丈夫來,她突然想呼喊自己丈夫的名字:“朱海”,有多久沒叫過他的名字了?又有多久自己沒盡到作為妻子的義務?自己怎麼從沒想過回去呢?她開始失落起來。如果是白天,或許落寞、後悔、糾結等種種情緒會將她變成百變臉似一會紫、一會青、一會紅。

暗夜裏,隻聽見徐倩長長歎了一口氣:“你不是胡編的吧?肖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周錫,你趕緊說一句話呀”?肖佑有些著急徐倩對他的質疑。

“我也聽我爺爺說過這個故事,他說,做人,不能隻為自己活,一切事皆有因,有因就會有果。”

陳豔突然哈哈哈大笑起來:“你們怎麼了?為一個傳說變得消極起來?再說,夜裏會做噩夢的。今晚我要和徐倩、若琴一起睡,免得回去一個人害怕。”肖佑取笑道:“還稱自己女俠呢,女蝦還差不多。”說完,他自己一人自顧自地大笑起來。後來看大家不笑,他才止住有點誇張的笑。

不知為什麼,方靜卻在肖佑的笑聲裏,無聲地哭了,此刻她是那麼想自己的丈夫朱海,她覺得自己好孤單,看著看著,她覺得周圍的周錫他們慢慢地變得的陌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