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揚起一抹笑容,木怡玥還故意蹭了蹭閔言逸的身體,試圖讓他安心些!
站在一旁的裴秦,看著兩個像孩子般的大人,心裏隱隱覺得好笑,卻好像似乎知道了閔言逸為什麼會對這麼一個普通的木怡玥如此地上心了!
雖然力持神情的淡然的寧靜,但閔言逸的氣息依舊有幾分不穩,他眼底的惱意消散了方才的沉黯。望著木怡玥睡夢中盈盈的笑顏,和那固執地一直拽著他衣服的手,他一時靜默,終於握住了她。
於是,該休息的時間,進來準備幫忙熄燈的仆人們,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漫天黑幕,木怡玥的房間被柔柔的燈光映照得如同粉色水晶般暈紅,裏麵的兩個人也被鍍上了美麗的光影。
輕輕的離開房間,閔言逸吃力地嚐試著撐著額頭走。
他的身體搖搖晃晃。
王叔在旁邊小心翼翼地虛扶著他,王叔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口中似乎在不停地勸阻著什麼。閔言逸檢查地又走了幾步,直到身體再也承受不住向一旁倒去——
王叔急忙上前用力撐著了他。
“少爺,住手吧,木小姐不值得你這麼做!”
王叔第一次說出了貶低木怡玥的話,這兩個人他都很在意,可是畢竟他還是不忍心看著少爺這麼傷害自己。
“沒事,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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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三年之後,嚴昊第一次如此仔細打量著關夢。漆黑的長發,濃妝豔抹,眼中那種沉溺於世俗的眼神。
“我為什麼要信你的話?”
嚴昊閉上眼睛,不去看她。
“唯一的妹妹不在了,對於你今天突然提出的問題我很抱歉,這種憂傷我收拾了三年還是沒辦法忘記。”
不管怎麼樣,在嚴昊眼裏,他始終隻認木怡玥一個妹妹。
木溫心嗎,你現在過的還好嗎?
“那一晚,我種在陽台上的花不知道被誰拔了,那一晚,母親沒有心情去煮飯,”猩紅色的沙發像濃稠的血,倪著一旁的男人,木溫心眼珠陰沉漆黑,“那一晚,有個叔叔來找我,也就在那一晚,我殺了人,我在她的胸口捅了兩刀。。
”可是——“
她唇角一勾,冷笑地看著男人那猝然變得雪白的麵色。
“——你居然還敢說,讓我相信你。”水晶燈的光芒映照出光潔的額頭,她笑意嘲弄,“逸,我不想狠你,怪隻怪你當時把我撿回來!”
閔言逸唇色也變得雪白。
他沉默地望著她。
暗色的眸底翻湧著濃烈痛楚的東西,良久,他低啞地說:
“我很抱歉。”
“不必,我也想接受,”她嘲笑地抿了抿唇,“如果你真的要我幫忙,就應該讓我知道至少在你心裏我更加重要些,不過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了,對不起,閔先生.......我們三年前就沒有任何交情了。”
屋子裏寂靜無聲。
目光落在她肩上的痕跡,閔言逸僵僵地長吸口氣,說:“那麼你現在是和誰有交情,剛剛那些酒吧裏的男人?你以為他們接近你是為了什麼嗎?”
“我困了,閔先生請回吧。”
黯淡的眼神,僅有的希望,瞬間消失了。
果然,剛剛救她是錯的,可是看見她被其他人欺負,他就沒辦法當做沒有看見。
“我可以走,不過我剛剛跟你說的事,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會有辦法讓你答應,因為隻有你的血可以幫助童童。”
“你是在威脅我嗎?你以為我還是三年前寄人籬下的女人嗎,我竟然敢殺自己的親妹妹,我就敢違抗你的命令,閔言逸,你要知道,你不喜歡我就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木溫心怒吼道。
閔言逸,你要知道,你不喜歡我就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閔言逸,你要知道,你不喜歡我就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閔言逸,你要知道,你不喜歡我就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別忘了,你這條命,是我一時好玩救下來的。”
說完閔言怡起身,環顧了下房間裏一成不變的版設,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是為什麼總是感覺使命變了,還是說人變了。
木木的坐在沙發裏,木溫心呆呆的摸著還有閔言逸餘溫的地方,淚水瞬間決堤了,為什麼你心裏隻有木怡玥!為什麼那個女人總是那麼好運,死裏逃生好幾會!
緊握的拳頭,指甲陷入掌心的疼痛,她後悔了——
她後悔那時候為了閔言逸的笑容,好心去救木怡玥了!
木溫心垂下眼臉。
神色平靜,但眉宇指甲卻有濃濃的疲憊和卷諾,視線掠過那未關緊的門,心底狠狠的下了決心!並不是一切都會全盤皆輸,隻要木怡玥還活著,那麼她們的勝負就決戰就會一直持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