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宸無奈隻能答應,對著柳風痕滿心愧疚,也隻能安慰般的摟摟她的肩。
聖地亞哥作為加利福尼亞州第二大城市,離第一大城市洛杉磯僅有125英裏的距離,市內就有五所大學。安易宸帶著柳風痕和安小果轉了幾條比較繁華的街道,一路上安小果甚是興奮的樣子,一直拉著安易宸有說有笑,倒是把柳風痕給晾到了一邊。
安小果後來逛累了,說想要吃蛋糕,柳風痕這時也才想起,第二天是安易宸的生日,極其難得的和安小果達成了共識,於是乎,安易宸停在了一家熟悉的蛋糕房。
很不幸的是,柳風痕和安小果在選蛋糕的時候發生了爭執,就在兩個人爭吵的時候,安小果忽然扯起嗓子喊了一聲:“媽媽!”
就在柳風痕用那可憐的小腦袋思考著安小果這是在叫誰的時候,安小果風一般的撲到了剛剛踏進蛋糕房的一個年輕女人懷裏。
柳風痕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安小果的娘,安易宸的前妻陳穎來了。
安易宸也走過去跟陳穎打招呼,柳風痕站在原地,忽然發現自己的處境有那麼一點的小麻煩呀。
就在柳風痕手足無措想著該怎麼辦的時候,安易宸走過來拉著她的手向陳穎介紹起來,柳風痕無處可躲,隻能禮貌的朝陳穎微笑。
陳穎也禮貌的跟柳風痕說些客套話,但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柳風痕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很別扭的感覺,特別是安小果偷偷朝她扮鬼臉的時候,柳風痕覺得哪裏怪怪的。
“你們已經買好蛋糕了嗎?”陳穎詢問的看看安易宸。
“還沒有選好呢···”安易宸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聽得安小果大聲的叫道:“媽媽,爸爸不吃慕斯蛋糕,她還跟我爭非要買慕斯,我說給爸爸買他最喜歡的沙河,她還不願意!”
柳風痕愣住了,陳穎忙不好意思的向柳風痕道歉說小孩子不懂事,有話就說,惹柳風痕不高興了什麼的,柳風痕也隻能陪著笑臉說些客套話。
安小果卻不依不饒的拉著陳穎的手,撅著小嘴說:“我要媽媽給爸爸挑蛋糕!”
陳穎似乎十分尷尬,朝柳風痕不好意思的笑笑,又看著安易宸,柳風痕分明從那雙眼睛裏看到了企盼,毫無意外的,安易宸點頭答應了。
訂好了蛋糕,說明第二天讓給送過去,安小果非要陳穎跟她一起回家,還大哭著說要媽媽陪爸爸一起過生日,柳風痕看著一時有些不忍心,就也說了句要不一起回去吧,反正地方大。
安易宸愧疚的看了眼柳風痕便答應了,看著安小果那奸計得逞般向她炫耀的樣子,柳風痕心裏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她這分明是在犯傻。
回到家,安小果一直拉著安易宸和陳穎陪自己,還給他們看自己的功課,彈鋼琴給他們聽,柳風痕覺得實在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灰溜溜的躲回房間睡覺去了。
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過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的時候安易宸來了。
安易宸坐到床邊,柳風痕這時已經醒了,卻還在假裝睡著,安易宸看著柳風痕顫抖的睫毛,無奈的笑笑,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
“傻丫頭···”安易宸輕歎了口氣,“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
柳風痕忽然噌的一聲坐了起來,氣呼呼的瞪著安易宸,那可愛的樣子頓時讓安易宸笑了。
“你還笑!”柳風痕更加氣了,瞪著安易宸生氣的說,“你不吃慕斯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你看今天小果指責我的樣子!”
安易宸忙止住笑,把柳風痕拉進懷裏,一邊安慰她道:“我錯了,我道歉還不行嗎,小果還是個孩子,你跟她生什麼氣···”
柳風痕頓時覺得委屈的很,她並不是在跟安小果生氣,而是忽然之間,她發現,原來自己就像個外人一樣,在他們一家三口麵前,自己就是個多餘。
柳風痕一下子推開安易宸,大聲道:“是,小果還是個孩子,陳穎是孩子的媽,你們是一家人,就我是外人,我是多餘的!”說完還不解氣,從床上跳下來就把安易宸往門外推。
“小痕···”安易宸根本沒得著說話的機會就被柳風痕給推到門外了。
“砰!”的一聲,柳風痕甩上門,安易宸站在門外幹著急。
“怎麼了?”陳穎聞聲過來,看安易宸被柳風痕關在門外,明白了一半,小聲問,“吵架了?”
“沒事。”安易宸無奈的笑笑。
陳穎卻反過來安慰起他,說柳風痕年紀還小,難免有些孩子脾氣之類的,柳風痕在門裏麵聽的個清清楚楚,更加氣了,一甩手便跑去睡了。
門外陳穎也不再說了,轉而問安易宸:“小果已經睡了,要不要喝杯咖啡?”
安易宸看看緊閉的門,歎口氣點點頭,和陳穎一起往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