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痕的專輯原定在年底發行,卻因為齊鑰的病忽然就給耽擱下來,柳風痕要不就是去醫院照顧齊鑰,要不就是忙著找河陽。
然而,一個星期過去了,河陽仍然沒消息,所有跟河陽有交情的人柳風痕都問過了,可是都不知道他到底去哪了。
柳風痕去醫院陪齊鑰,齊鑰在一邊接受著化療一邊等安排手術。
“齊鑰姐,我跟秋哥哥商量聯係美國的醫院,讓你到那邊接受治療。”
齊鑰搖搖頭:“我在這裏挺好的,國內也不比國外差多少,再說了,我留在這裏還能經常看見你們,能天天看見你們好好地,我就算治不好了,我也沒什麼遺憾。”
“齊鑰姐,”柳風痕皺起眉頭,“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齊鑰笑笑,拉著柳風痕的手:“不說這個了,你的專輯錄得怎麼樣了?”
“還好啦,”柳風痕一臉輕鬆,“還剩下主打歌的MV沒錄了,公司打算安排奇翎的檔期給我演MV的男主角。”
“那就好,”齊鑰拉過柳風痕的手,“你跟奇翎要好好地,不管發生什麼,你們兩個好好地,我也就放心了。”
“嗯,”柳風痕點點頭,想了想,欲言又止,看著齊鑰,吞吞吐吐的,“齊鑰姐,你···”
“怎麼了?”
“齊鑰姐,你年紀也不小了,就沒有考慮過你自己的事情嗎?”
“我的事情···”齊鑰低下頭,苦笑著,“現在這樣挺好的,再說,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胃癌的複發率是很高的,我這個樣子,放誰那裏,都是累贅。”
“不會的···”柳風痕想說河陽不會嫌棄她是累贅的,可是她也不知道到底河陽怎麼想的,如今過了這麼久,連河陽在哪裏都不知道,她又有什麼自信說那種話呢。
從醫院出來,柳風痕直奔原秋的辦公室去了。
“不行。”原秋埋首於一堆的文件裏,頭也不抬,直接否決。
“不行也得行!”柳風痕強硬的道,“我要把齊鑰姐得胃癌的事情公布,要她完完全全的退出娛樂圈。”
“不行。”原秋抬起頭,看著柳風痕,“齊鑰才三十歲,她還很年輕,雖然齊鑰最近幾年接戲接的少,但是她每年還是有那麼幾部作品,而且她在導演上的事業才剛剛起步,稍有了點成就,如今讓她隱退,就等於失去一切了。”
“齊鑰姐的一切不是她的事業!”柳風痕瞪著原秋,毫不退讓,“齊鑰姐在圈裏混了十幾年,她為你賺的錢夠多了,到了現在你看她被折磨成什麼樣子了,你還不肯放過她嗎!”
原秋重重的合上文件,眯起眼看著柳風痕,眼睛裏慢慢蔓延著慍怒。
“錢有那麼重要嗎?齊鑰姐可是你的親姐姐,你就這麼不念親情,忍心她受折磨!你真是冷血!”
“夠了!”原秋“謔”的站起身,冷眼看著柳風痕,“出去!”
“讓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吧!”柳風痕卻冷笑一聲,繼續道,“齊鑰姐真是看錯你了,枉她這麼多年一直對你這麼好,到了現今,你還是為了你那事業不肯放她自由,你還有心嗎你!”
原秋一愣,眼中一閃而過的受傷,他沉默著,不再說話。
柳風痕也沉默了,她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是有些過分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沉默了半晌,她開口,語氣已經不再像先前一般的強硬,帶了一些祈求:“秋哥哥,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齊鑰姐自由?”
“她一直都是自由的。”原秋有些落寞的坐下,低下頭,一臉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