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意外,楊舒晗在婚禮上將捧花扔給了柳風痕,她笑著,對柳風痕說:“風痕,快點結婚吧!”
柳風痕捧著那束花癡癡地笑,站在她身邊的原秋輕輕摟著她,對楊舒晗說:“快了。”
聽到這話,一些熟識的人立刻圍了上去,詢問起來,原秋竟又顯得不好意思了,微微紅了臉,說不出話來,大家都是一臉的震驚,誰曾見過原氏的當家人原秋臉上出現這樣的表情呢?
而柳風痕卻一直安靜的站著,捧著花,微側著臉,一臉笑意的看著原秋,那種神情,眼神裏分明是帶了柔情的。
一旁的人大概都是沒有注意,卻都落在了另外一個人眼裏,而那樣歡樂的場麵對於莫奇翎來說,卻是另一種淒然。
曾幾何時,柳風痕也是用那般眼神望著他的吧?隻是那時的他卻沒顧及的上低頭看一眼,到了如今,那雙眼睛裏倒映的臉已經更換了別人,而這個時候,他卻才發現,那雙眼睛裏的柔情,其實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永恒。
柳風痕忽然凝了臉上的笑容,扭頭四處張望起來,原秋發現她的異樣,忙問她怎麼了。
“秋,”柳風痕停下來,抓住原秋的手,低聲道,“我感覺有人在看著我,好半天了,”頓了頓,接著說,“感覺很熟悉,可是不知道是誰,但是一定是認識的人,秋,是誰在看我。”
說著又開始四處張望著,原秋往四周掃了幾眼,看見了隱沒在人群中莫奇翎的背影,怔了怔,勉強扯出個笑臉來,拉了柳風痕的手,溫柔的說:“大概是混進來的記者吧,別多想了。”
雖然身旁有Arise跟隨著,但毫無意外的,作為伴郎的原秋還是喝的有些大了,柳風痕酒量小,圈內人都知道,然而借著這種喜事,又加上原秋一句即將結婚的笑話,大家顯然有意灌兩個人,Arise在酒宴進行到下半段的時候就已經大了,暈乎乎的硬撐了一會便被拖了出去。
這時原秋才明白伴郎確實不是個好差事,柳風痕的酒大多被原秋給擋了,程徹也上來幫忙擋了幾輪酒,但後來確實是無能為力,這酒就跟發了大洪水似的排山倒海的來,程徹實在是招架不住,隻能在吐的天昏地暗之前早早退了場。
酒宴結束的時候已經很晚,楊舒晗在莊園給他們安排了房間,也就沒再趕回去,幾個人幫著把原秋架到房間裏的時候他幾乎已經不省人事。
人走了之後柳風痕幫原秋脫了衣服和鞋子,又拿毛巾給他擦了手和臉,原秋安靜的躺著,眼睛一直盯著柳風痕,不清醒的神智裏一直晃動著她的身影,眼神深情而熾熱。
柳風痕收拾好了一切,又去倒了杯水,在原秋身邊坐下,輕聲問他:“要喝水嗎?”
原秋也不答話,隻定定的看著柳風痕,柳風痕輕輕把他扶起來,喂給他喝水,原秋仍看著柳風痕,眼睛也不眨一下,卻聽話的把水都喝了下去。
柳風痕印象裏是沒有見過原秋喝醉的,在他們訂婚的那一次,因為柳風痕身體不適,幾乎就沒有多少人喝的盡興,這次的場麵,柳風痕多少是有些驚訝的。
“困了就睡吧,”柳風痕微微笑著,溫柔的幫原秋蓋好被子,“想吐的話就叫我,我不睡。”
原秋不答話,也不閉眼,隻看著柳風痕,呆呆的,怔怔的,眼神卻極熾熱。
“怎麼了?”柳風痕伸手摸了摸原秋的臉頰,也是燙的,自言自語道,“喝了太多酒都是這樣嗎?臉這樣紅,就像發燒一樣。”又對原秋說,“你等我一會,我去拿毛巾來再給你擦一擦臉。”